,连晏如薇都没有来过。 直到这天,门口传来守卫的声音:“刘嬷嬷怎么来了?可是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是啊,宫里来人了,快去扶五姑娘起来听圣旨吧。” 守卫闻言打开门,刘嬷嬷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看着阿砚,她没看到阿砚饿的瘦骨嶙峋倒是有些意外,被黑鞭打完还被扔在柴房自生自灭,她怎么觉得五姑娘气色还好了些? 阿砚冷笑,没想到吧,都是你那宝贝三姑娘的糕点喂的。 院中早就跪满了人,晏老夫人和晏储带着晏家众子女跪在前面,一个素衫男子站在最前面,他手里拿着一卷圣旨,见到阿砚来了,冲她温和一笑。 晏储这才抬头,笑容有些谄媚:“时元君,请宣读圣旨吧。” 三个月前圣上带着国师闭关修习仙法,命太子监国,时元君修为深厚,是当朝国师的挚友,晏储没想到太子监国,竟能请得动时元君来颁发圣旨。 时元君展开圣旨看向阿砚:“晏五姑娘,跪下接旨吧。” 圣旨是为她和谢执而颁,太子殿下将她和谢执的婚期提前了,原本三个月后的亲事提前到这个月末。 时元君合上圣旨,他环顾面色各异的晏家众人,平日里温和的面容难得染上一丝严肃:“晏五姑娘怎么伤成这样?” 晏储心中一惊,却不敢告诉时元君晏家仙兽已死的事,那日知道这事的奴仆都已被下了禁咒,这事一旦传开被有心人趁虚而入,晏家恐怕真的要遭大难了。 那日之后他气的恨不得杀了晏文舒,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狠手,看着继室楚氏未给她请大夫,索性也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 可是时元君是国师身边的红人,莫说自己,就是少将军谢青见了他也是要给上几分面子的。 听到时元君的疑问,晏储只能勉强的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 晏如薇见状忙上前道:“回时元君,五妹妹前几日触犯家法,父亲略施小惩,没想到她身子骨弱,养了这些天不见好,都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不是,如果能细心一点多关心一下,五妹妹的身子说不定早就好了,还请时元君不要觉得是家父严苛。” 为了迎接圣旨,她今日特意穿得一身水粉锦妆花缎裙,妆容也细细的描画了一番,此刻轻柔的看着时元君,面上带了一丝娇羞。 时元君看了眼惨不忍睹的阿砚,又看了眼楚楚可人的晏如薇,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那确实是你的不是了,晏家厚德载物,女儿可以代父答话,我怎么敢怪其严苛。” 他这是话里话外的说晏如薇不懂规矩抢父亲的话,晏储闻言面色大变,顿时呵斥道:“还不快下去,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 晏如薇的笑僵在嘴角,她自认有几分姿色,平日里男人见了她都是细声软语,哪有人像时元君一般丝毫不给她留情面。 她顿时红了眼,有些委屈的看向时元君,可是时元君却不再看她,转头问道:“不知我能否和五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晏储瞪了晏如薇一眼,又冲时元君挤了个笑道:“不知国师大人今日可好,时元君见到国师大人烦请带个话,就说晏家人甚是想念国师大人,要是什么时候有时间定要回家好看看。” 时元君端着一张笑脸,点头道:“晏大人放心,我回去一定帮你把话带到。” 晏储这才放下心来,他转头看到晏如薇撅着嘴站在身后,顿时撂了脸子:“还不快回去!” 待众人走后,阿砚才从地上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晚那人都来帮她医治的缘故,她身上的伤已经不那么疼了,但她怕时元君看出什么,只能装作缓慢而又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时元君看穿她的心思,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上前帮忙,等她完全站定,突然开口道:“阿砚?” “嗯?” 阿砚下意识看向时元君,却马上发觉不对。 晏文舒虽然姓晏,但可没有人管她叫阿晏,而自己虽然没了记忆,可却知道自己的名字是阿砚,时元君突然这样叫自己,是巧合还是知道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观察时元君,时元君笑道:“从前晏五姑娘衣服坏了都会伤心很久,如今遍体鳞伤却一声不吭,许久不见,晏五姑娘变了许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换了个魂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