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几颗。 四肢躯干更不要说,身上到处都是被殴打的痕迹,仵作甚至觉得就算没有脖颈处的掐伤,以这种重伤程度这个人也活不久。 哪怕是现在梅邮谦将仵作的话再次说出来,他还是不免眼眶发酸,在场的李有天一个大男人还是控制不住落下泪来。 “这简直禽兽不如!” 魏漂亮听着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虽然梅邮谦没有指名道姓这究竟是谁做的,但是大家心里已经默认了,就是陈宝蛋。 苗氏听着也是脸色发白。 “这是……这也太狠了!”苗氏担忧地看向梅莓和梅优,两个丫头此刻也是沉默不语。 “这是犯罪,没人管么?!” 魏漂亮气得声音都忍不住高了几分。 她刚说完,那位钱捕快立刻咳嗽了一声,默默表示还是有人管的。 “我们已经让那位仵作出了一份尸伤供报,待到向知县大人报案之后呈上去即可作为证据。” “怎么?你们、你们这是还没报案呢?”魏漂亮听着他们这话忽然迷惑起来,“怎么没报案就、就来了捕快?” “钱大哥是我们村里的,和我们家也有些亲戚关系。恰逢这几日钱大哥正好休了探亲假在村里……遇见了这事,特地来帮我们。” 李有天解释道。 毕竟,仵作验尸,就算亲属同意,那尸伤报告也不是他们小老百姓说要就要的,必须要有官府的人在场。 “主要是高渠县县衙离镇子上有些远,若是先递状子上去,再将这些证据交上去,等县太爷下令拿人。这时间太久了,我怕陈宝蛋跑了!” 这也是李有天他们为什么要特意先过来的原因,他想将陈宝蛋绑去县衙! 到时候再将所有证据一起交上去,来个当庭宣判! 钱捕快也是从头到尾知道这件事情,因此也是特地跟过来,万一陈宝蛋反抗逃避什么的,他还能压压阵。 说白了,就是扯虎皮办大事儿。 “所以你们今天来就是为了抓陈宝蛋是吗?” 梅莓听了这么久忽然开口询问。 李有天和钱捕快点头,道:“是啊,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 “什么人证?” 梅莓对于他们提到事情从头到尾提出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 “你们说的这一切只能证明李家娘子的死亡是被人掐死、生前遭受了虐待,并不是陈家所谓得了急症死亡。 这并不能证明她是被陈宝蛋打死的啊?” “可是他陈家说陈宝蛋和他祖母离开之后我妹妹才突然死了,那他们为什么出来就要找新的媳妇儿? 他们一定是知道我妹妹死了!也就是说陈宝蛋离开前我妹妹就死了!他要是不心虚,他为什么要跑出来避风头?” “是啊,就算证明陈宝蛋离开前你妹妹死了,但是你能证明你妹妹是陈宝蛋掐死的?” “不是陈宝蛋那也是陈家人动手,反正他们家一定包庇了凶手!” 李有天越说越气愤,瞪着梅莓,觉得她好像在给陈宝蛋开脱一样。 梅优见状,看向钱捕快,问道:“若是抓捕陈宝蛋之后,他一直否认并非是他伤害李家娘子,仵作的尸伤报告真的可以定罪么?” “这……” 这下轮到了钱捕快迟疑了,他这一迟疑,在场的其他人刚刚发热的脑袋这下也渐渐冷了下来。 是啊,他们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猜测陈宝蛋有暴力倾向,将新婚妻子活活打死然后出来躲风头。 只要抓到对方,对方认了罪,一切就结束了。 但是事实上,若是真的像梅莓和梅优所说,如果陈宝蛋对此进行否认呢? “就算是陈宝蛋做的,如果他家里人帮他顶罪呢?又如果,陈家人直接脏水泼到了死去的李家娘子身上你们又该如何?” “怎么会怪到我妹妹头上?”听见梅莓的提问,李有天皱眉。 对于李有天这一点的疑问,梅莓扯了扯嘴角。 这并非不可能。 就冲她姑奶这几日连天的碰不到自家人和梅优家的人,便直接动了歪脑筋在村子里开始散播起了她想回来给她孙子结个亲的这个事。 还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往亲上加亲的上面引。 这事还是王婶消息灵通特地告诉她们的,之后她娘还送了些葛根粉给王婶,留着给她儿媳补身体。 还让王婶平日没事在外面多帮他们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