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旁的商潇哼笑道:“孟文钦,你胆子够大啊,谁你都敢戏弄。” “诶?我可没戏弄秦寺丞啊,我是认真的,刚才见到秦寺丞第一眼,只一刹那,心中就出现了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 孟文钦一脸正色道,全然没觉得这话有多不合时宜。 “命中注定?”商潇玩味儿地重复着这句,语气逐渐变冷。 “那可不,秦寺丞一直未曾婚配,巧的是我也不曾,今日彼此相见,才觉得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从前那些莺莺燕燕都是浮云。”孟文钦丝毫没注意到好友逐渐阴冷的脸色,还在热切的看着秦书亦。 秦书亦看着这俩男人,只觉得没劲,一丘之貉,低头开始收拾案卷。 商潇则挑眉,吐出一句:“谁说不曾?” “什么?” 孟文钦诧异了一下,随后忙问秦书亦:“秦寺丞,您许人家了?” 秦书亦翻了个白眼没理会,径直越过了孟文钦,路过商潇身边时,抬了一下下巴说道:“你问他。”便走出了审讯房。 一旁的陈渊心想着,这孟公子在牢里待得消息闭塞,还不知道这俩人的关系,为避免殃及池鱼,赶紧道:“在下还有要事与秦寺丞相商,先告辞了,殿下也快带着孟公子出去吧,这牢狱待久了难免不舒服。” 接着就撒开腿,小跑了出去。 孟文钦还撇着嘴问商潇:“怀澈,到底是哪个癞蛤蟆抢了我的秦寺丞啊。” 商潇冷眼:“正是本王。” 随后抬步就走,撇下了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的孟文钦。 待走到大理寺狱的大门处,对着急急追来的孟文钦说了句:“看来是有必要提醒薛夫人好好管教管教你了。” 孟文钦一听,眼里立刻显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这恐怕比被抓进大理寺还要令他惊慌失色。 京城谁人不知,那孟尚书虽沉湎女色,却是个惧内的。 出身武将世家的薛夫人,曾数次提刀杀到过京城各大酒楼妓馆,将还在温柔乡的孟谦拎回府。府衙门外好事的百姓,不多时便能听见孟谦如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听着都令人胆战心惊。 而那些酒楼妓馆,再次见到孟谦也基本婉拒了,没办法,宁愿得罪礼部尚书,也不能得罪薛氏的大小姐,怕影响门店生意。 孟文钦和他老子一个德行,最怕的也是他娘,要不是薛夫人觉着跟在商潇身边,自己儿子多少能收敛些,早就派着家仆整日盯着这臭小子了。 孟文钦苦着脸跟在商潇后面,不断哀求着:“怀澈,你和秦寺丞才是命中注定天生一对,是我不配。求求别找我娘啊,怀澈你忍心吗?” 商潇颇为无语地走在前面,被孟文钦絮叨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秦书亦回到大理寺的讼棘堂,又审了一些近日刑部递交过来的卷宗。 陈渊背过手,绕过了那些正在奋笔疾书的人,来到了的秦书亦旁边,开口道:“秦寺丞,今日真是辛苦你了,明日还得劳烦你去探一探黄文魁和张裕。” 陈渊顿了一下,又道:“尤其是张裕,他说那晚他去了赌坊,可我派人调查时,那赌坊的人颇为怪异,几个人说的时间均有些出入。” 秦书亦答了句:“好。”接着抬头,“那孟文钦,就这么给放了?就因为一位青楼女子的证词?” 陈渊嘿嘿笑了一下:“放心,不光是因为证词,还有靖王殿下作担保,不会有问题的。” 秦书亦:“你还挺相信他。” 陈渊尴尬地挠了挠头,没再做声。 待好不容易忙完遗留下来的案卷,天边火红的落日之色已将整个京城笼罩在橙光之下。 秦书亦疲惫地回到了国公府。 刚跨过朱红色的大门,看着正院内摆着几个深红色的大箱子,有种不好的预感浮现于心头。 待到正堂,门口处还有两只被绑住的大雁,似在挣扎地扑腾翅膀。 她蹲在一旁,瞧着这对大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郑氏迈着轻柔的步伐,眼中含笑地走到了秦书亦的身旁,说道:“阿亦回来了啊。” “嫂嫂,这怎么有两只大雁啊?别人送的?” 郑月佳笑出了声:“傻孩子,你忘了陛下给你和小靖王赐了婚?” “嗯?” “今日靖王请了官媒人来府上,正式提亲纳采。”郑月佳有些无奈,阿亦这孩子对成亲一事真是一无所知啊。 秦书亦身影晃了一下,好悬坐在地上:“提、提亲?” 郑月佳叹了叹,将她拉起来,拍了拍秦书亦的手背,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