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的修炼之道哪里是旁门左道能比得上的。”宁文不屑昂首,眉眼间尽是倨傲娇纵之气,偏偏更增明艳。 她娇笑一声,素手若无骨般妩媚地在虚空划了一个圈。霎时,在场修士全部僵硬,直板板倒地不起,除了季长雾。 但季长雾也不复之前的从容。 他清楚看到一根无形透明的针朝他的颈脖位置径直刺来,当即竖起一道灵力屏障,然而针尖触碰到屏障的一瞬陡然爆发出一股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如山威势。 强大如他,竟被逼落高台。 抬手擦掉唇角的血迹,他双瞳紧缩,牢牢盯住前方故作羞意的女子,索尽枯肠。 这种逼人的威势,分明是大乘境界的威压。 这个女人是大乘修士! 要知道元婴以后,修士每进阶一个小境界便于之前天差地别,何况她足足比他高两个大境界。 他绝不是她的对手。 “郎君干嘛像个色狼似的盯着奴家看,莫不是看上奴家,想给奴家当压寨相公?”宁文媚眼如丝,笑得千娇百媚。 不过季长雾是何等骄傲聪慧,他一眼看破她的媚态之下满是如同玩弄蝼蚁的轻蔑。 握紧剑柄,毫不犹豫地举剑,“季某虽不是少年,但也才刚刚过百岁。姑娘的骨龄怕是与镇魔的铁锈有一拼,季某怎配得上能与镇魔相提并论的姑娘呐。” 镇魔虽然在万年前就被封印在剑冢中,可它依旧是仙剑,怎么会生锈? 宁文微微歪头,狐狸眼中闪烁着不解。半晌才反应过来,这狗崽子在变着法骂她老!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姑奶奶我是看在你这副皮囊上才对你以礼相待,你却不懂珍惜。”宁文冷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不再压制大乘威压,将之尽数释放。 本就受了内伤的季长雾犹如感到天塌地陷,身体片刻后就会四分五裂。 血液不断地从口中流出,白皙的皮肤浮现出青紫,放佛天地都在挤压他的身体,压榨内脏、血液之间的缝隙,等压到临界点就会爆体而亡。 “姑奶奶骨龄就是大,那又如何,我修为比你高呀。不知死活的小崽子,看不起别人,是会遭报应的。”话落,宁文咯咯笑出声,刺耳至极。 季长雾闻言亦从喉间溢出几声笑。 “小崽子,你笑什么?”宁文双眼一瞪,更加强势威压朝季长雾周边聚拢。 哪怕肩上、头顶的威压最恐怖,季长雾也没有低头弯腰、跪地俯首。 他站直腿,挺直背,耳边不停歇地回响着卡嚓卡嚓的骨头碎裂声。 艰难扯起嘴角,他淡淡道:“老人家说得是,小看任何人,都会遭报应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宁文经脉中的奔腾的灵力突然滞塞,心底顿觉不妙,她敛去嬉笑,视线阴狠地似要把季长雾大卸八块。 “堂堂剑修竟然玩蛊,剑宗果然堕落了!” 季长雾面色不改道:“承蒙夸奖。这蛊可是小辈精心养出来的,姑奶奶你可要好好享受。” 宁文被气得笑出声,眼中布满轻蔑与不屑,她狂傲道:“小兔崽子,今天姑奶奶就教你一个道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过眼云烟!” 她不顾灵力滞塞凝聚出遍布一方天幕的灵力针,无数泛着寒光的针尖划破虚空,咻咻射向面目可憎的季长雾。 她以为半晌后会看到一个满身血洞的死人,但灵力针毫无阻碍地穿透季长雾的身体。 是幻象! 宁文一眼看出异常,连忙放出灵识查探。 大乘修士的灵识一息万里,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查看到季长雾的行踪。 他已在千里之外。 这些个剑宗之人实在狡猾,竟然能让她对他的逃跑无知无觉。 鼻腔发出一声冷哼,宁文抬步就要追,然而运行灵力的瞬间,经脉止不住的刺痛。 是季长雾的蛊虫在作祟。 “可恶!”被一个低贱的蝼蚁摆弄一道,不仅使她身为大乘修士的颜面扫地,而且等她回去肯定又会被宁质说教。 回忆起宁质冷得像座冰山,嘴巴却又像个唐僧般,能从太阳初升说到日落,十二个时辰不带歇得,就头疼得紧。 她望着季长雾逃跑的方向咬紧牙根,怒言:“季长雾,等再见之时,我宁文势必要把你碎尸万段!” “禀护法,尊上嘱咐的时辰到了。”她话音刚落,一个黑影闪出,作揖道。 “吩咐下去,一队人打扫现场,做好警戒,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