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案是最重要的,且一笔画坏了就毁了,而袁苒在纸张上测试他们的画工后,只觉得他们画技尚有不足,因此便不打算让他们绘制。 于是她宣布道:“盒盖上的画,我明早自会找人绘制,大家不用担心。” “然后等我画完画,我还会找各位完成最后两道工序,那么今夜就先到这里吧,大家伙都辛苦了,赶快回后罩房歇息吧!” “好的,姑娘也要注意身子,早点休息!” “是啊,大家伙都盼着姑娘呢,姑娘可一定要保重身子!” …… - 次日清晨,铺子二楼卧房的门被敲响,李景煜被砰砰砰的噪音吵醒。 睡眼惺忪地起身披了件衣裳,下床屣鞋走过去打开了门,只见袁苒精神抖擞的仰头问,“你会画画吗?” “会……会啊,”李景煜不知她意欲何为,期期艾艾道。 袁苒捡到他时见他衣着华贵定是富家公子,虽说如今家道中落,但富贵人家通常要求孩子多才多艺,因此袁苒心想也许阿礼会画画也说不定,于是就上来问问,没想到他真的会。 “那就穿好衣服下来干活!”袁苒不容置喙道。 “啊?!”李景煜呆滞了。 “啊什么啊,你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这么娇弱,睡一觉总该好了,快下来干活,我可不养闲人!”袁苒宛如敲骨吸髓的资本家般“恶毒”。 “哦……”李景煜只得乖乖从命,关上门转身换衣服去了。 一下楼,袁苒连早膳都没给他吃,直接拎着他到后院作坊,让他看了看她画好的妆奁盖,道: “就这样,每个盒盖上都要画一幅图,随便你画什么,但每个不能重样。” 李景煜瞧着满屋子的黑盒子,满面疑惑道:“这都是些什么啊?” “你管它是什么,画就好了!”说着,袁苒就往他手上塞了根毛笔,“颜料都调好在这了,开始吧,不然赶不及了!” 李景煜又“哦”了一声坐下,拿起一个黑盒打量了起来,思考着要画些什么,思考完毕后拿笔蘸了点颜料,开始绘制。 从此刻起,作坊里头静默无声,只有两个并肩坐着的人儿,低垂着脑袋,专注地画着图案。 时间一晃儿就到了下午,袁苒放下笔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总算是画完了!” 此时身旁传来“咕噜噜”的一声,袁苒一侧头,盯着阿礼的肚子道:“你饿啦!” 李景煜道:“是啊,一天没吃饭了。” 袁苒叹了口气,“你等一下。” 说完她便转身出了门,李景煜以为她是去给他拿吃的,满心欢喜地等待着,结果没一会儿,袁苒就带着一帮学徒进来道:“就剩最后的工序了,大家再加把劲!” 在李景煜一脸震惊中,袁苒开始教大家如何打磨和推光。 一切结束后,已是日落西山之时,袁苒吩咐他们将漆奁全部打包装车。 临上马车时,她又回头唤了声,“阿礼,你上来,姐带你去东市吃肉!” 李景煜乖巧地点了点头,屁颠屁颠地跟着袁苒上了马车。 马车轱辘辘地驶上街,车厢内袁苒和阿礼四目相对。 自从捡到他起,袁苒就一直在忙,没工夫搭理他,如今骤然闲暇下来,一时间倒不知道要如何与他相处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略感尴尬。 马车到达翠玉阁后停下,袁苒指挥阿礼、小翠以及两个驾车的学徒,将漆奁悉数从板车上取下来,送进翠玉阁。 几个人在翠玉阁门前进进出出的,还拿着这么精巧的黑盒子,一时间引来大批路人驻足围观。 翠玉阁里管事的丫鬟也十分客气地招呼袁苒等人,贴心地引导他们将漆奁放到指定位置。 一切打理好后,管事丫鬟从柜台后端出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随后拿手将绸缎一掀! 一整盘银光闪闪的银元宝映入眼帘,在场众人皆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凉气! “我们老板不在,但她一早便将银子备好了,就等着姑娘今儿个来取!”丫鬟笑盈盈地解释道。 袁苒连声致谢,吩咐阿礼道:“还不赶快将银子装好,省得姑娘端着累!” “哦!”阿礼打开事先准备好的匣子,将托盘里的银元宝尽数装了进去。 - 离开翠玉阁后,袁苒先是带着他们几个去酒楼大吃了一顿,随后便命学徒驾车赶往袁宅。 堂屋内,袁苒抬手拍了拍阿礼手上的匣子,对上首坐着的笵氏道:“一千两银子就在这里,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