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的那粗糙的双手不可查觉的颤抖了一下,咽了咽唾沫。 “你可别忘了,你当初去她府中可是为了找东西的。我希望你记清楚你的使命。”谢寒衣道,“你说,若是让靖姑娘知道了你真正的目的,她会是什么反应?” 还没等到赵广回应,便有个女子的声音尖锐的传入了缺月的耳膜,震的双耳轰隆作响。 “公子,那边有个人!” 缺月低头一瞧,原来是她不慎漏出了一小块衣角。 谢寒衣怒道:“还不快出来!” 缺月也没打算继续坐以待毙,反而直接起身对上了对面三个人的目光:“南安王殿下,你不好好在南安王府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缺月饶有兴致的盯着谢寒衣。 那方才大叫的女人似乎是想要在谢寒衣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唰的一声就把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而后迅速朝着缺月行进。 “纳命来!” 缺月暗骂一声:真是没眼色。 她身边的赵广都未曾挪动那脚步分毫,就连谢寒衣也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这女人倒是个莽夫,不知情况如何就贸然出手。 没关系,缺月会给她上一课。 为了让这一课能对那女人的印象深刻点,缺月没有立刻就把人打趴下,反而是不断旋身闪躲,给女人一种可以一战的错觉。 刀光剑影之下,女人有些累了,刺过去的动作开始逐渐缓慢下来。 缺月不慌不忙道:“老婆婆,你这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了吗,怎么这么快就累了?” 对面的女人好像是被电击中了一般,兔起鹘落,竟又凭空生出了些力气。 “你叫谁老婆婆呢!”女人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老娘今年才十八!” “哦~”缺月没好气道,“十八岁就需要靠药物才能维持你现在的这幅皮囊啊。真是好生稀奇,在下也堪堪比您年长了一岁,怎的就不需要药物呢?” 女人的怒气达到了顶峰,龇牙道:“你给我闭嘴!” 女人矮下身来了个扫堂腿,而缺月则用手臂撑着女人的后背来了个空翻,落在女人身后的空地上。 缺月的体重落在了女人的后背上,女人的双膝与手掌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擦伤,血肉狰狞的暴露在空气中。 女人也是吃痛,骂道:“你给我下去!你这个臭……” 没等脏字吐出来,女人就感觉到后脑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而后身子不听使唤的倒了下去。 那倒下去的姿势也十分滑稽,臀部撅的很高,下巴支撑在地面上,像是个傻子。 缺月翻了个白眼:“你太吵了,安静会吧。” 这里离南安王府路途遥远,就算快马加鞭也至少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而这女人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折返,这便说明沉烟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说罢,缺月将手在女人的衣服上蹭了蹭,而后没好气道:“哟,这不是赵叔吗,怎的在南安王殿下这里?” 赵广移开缺月的目光。 谢寒衣冷哼一声:“缺月大人又为何突然造访我这里呢?我这也没能提前相迎啊。” 缺月则拂袖坐在了谢寒衣原先的位置上,一只脚还搭在一旁的桌案之上。 “你们方才聊得那么激烈,怎的我一来你们就不说了。”缺月摆摆手,“不必拘束,继续继续!” 谢寒衣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似乎想立刻将缺月从上面拽下来生吃了一般。但是谢寒衣似乎按捺住了,强行放平心态:“你旁边的桌案,乃是烟儿用上好的汉白玉所制,你莫要……” 谢寒衣吸了吸鼻子,又将到嘴的话吞了下去。 眼看着赵广和谢寒衣都没有要搭腔的意思,缺月转了转眼珠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刚才说什么了?那我便帮助你们回忆下吧,你们说到如果靖姑娘知道我这最亲爱的赵叔的目的,会是什么反应。” “你……” 赵广怒不可遏的盯着缺月。 “此言差矣!” 何息兰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缺月用口型调侃道:“你不是嫌臭不过来吗,怎么又来了?” 何息兰的眉头扭曲了一下,转开缺月的目光。 “哦?此话怎讲?” 谢寒衣饶有兴致的扬起下巴,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因为靖姑娘已经知道了,而且知道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何息兰故作深沉道。 “有话直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