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缘瞬间尖叫起来,少年人还没有长成的嗓子又尖又细,刺的人耳膜都疼。 “闭嘴!” 孟尺素毫不怜香惜玉的吼过去,一双眼睛里面冒着熊熊的怒火,恨不得下一秒把这不懂事的小鬼大卸八块。 她的恶行恶状成功的吓住了还想再嚎的霍清缘,见这小鬼不在叫唤,孟尺素这才重新凝结注意力,努力的控制巨鸟翻飞的方向,然后一点儿一点儿的落下去。 人类到底是生活在陆地上的种族,不怪那么多小说文学里面都写种田文学,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让人心中放下一块大石。 孟尺素落地的时候感觉自己脚软了一下,不过好在应变能力不错。硬生生站稳了,没叫人看出她眼下的不安。 霍清缘就不行了。 他先头儿先是从马车上摔下去扭了脚,然后又被陌生的女人拽着要送进暗娼寮调教。 现在身上还有没干透的血迹。破损的衣服底下是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肌肤。 紧接着又玩儿了一次空中飞人。 好不容易落到地上确定周围环境安全了,瞬间抵挡不住腿一软跌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孟尺素发自内心的不想管他。 如果不是他根本就闹不出这么多事情。 可是再怎么不想管,再怎么觉得他自作自受,这到底也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 孟尺素大学毕业工作几年,虽然自认年纪轻轻,但不得不承认,跟那些高中还没毕业年纪的人比起来,自己确实是年长了几岁。已经没有那么年轻的心态了。 加上霍清缘样子实在凄惨,她也不好说就这么冷心冷肠的看着。 于是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往他头上一盖:“披一披,回去跟你父亲说自己身上哪儿受伤了,让他找人给你看看。” 霍清缘哭的更大声了。 孟尺素方才控制着落点,离那里已经很远了。 眼下来的这个地方,离乱葬岗不远。 平日里就算是送尸的,也不会在这里多留,倒也不怕他哭的很大声。 但孟尺素只觉得脑子疼:“你哭什么哭?” 霍清缘哇哇大哭:“我委屈我还不能哭了吗?我在家里也是娇养的公子哥儿,别说被人用鞭子抽了。就是绣花针不小心刺到我一下,我母亲都急的不行,我已经沦落到这种境地了,我已经这么惨了!你不安慰我也就罢了!凭什么对我这种态度?” 孟尺素就奇了怪了:“我凭什么安慰你?啊?你告诉我我凭什么安慰你?” 她觉得十分可笑。 “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什么会有今天的下场?” 霍清缘瞬间咬牙切齿,想到苏霜凝出尔反尔就恨得牙痒:“还不是我信错了人?姓苏的说话不算话,还敢暗算我!我定要找母亲告状,让母亲收拾她!” 想到要给自己报仇,他原本恹恹的神色瞬间精神了许多:“她不就仗着自己生意做的好,才如此耀武扬威嘛?母亲的生意!这样一来,不仅能报我的仇,母亲的生意也会日上千里。岂不是两全其美!” 越想越快意:“我要把今天所有鞭打我的人通通都抓起来,每一个都要吃尽苦楚,划花她们的脸!打断四肢丢到深山老林里去!哎呀!” 孟尺素锤了他脑壳一拳。 她忍着无数的槽点,抽着嘴角问:“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霍清缘捂着头,仍不知悔改的顶嘴:“我才没搞错!是他们搞错了,明明最开始说好是要抓霍清录的!” 他见孟尺素捏紧拳头,朝他走近了几步,脸上十字蹦起,仿佛又要往他脑上来几拳的样子,瞬间不顾仪态的用屁股挪动着在地面挪了好几米。 嘴上不依不饶道:“我知道你是因为要娶霍清录所以看我不顺眼。但正是因为你要娶他,所以咱们两个才是站在一边的。” 他抹抹眼泪,浑然不知脸上被他手上的脏污蹭出几条黑痕,振振有词道:“他和我叶姐姐不清不楚,他勾——反正他清白有问题,未来难保不会在和你成亲后仍然不三不四!你不怕自己头上变色吗?” “今日的事虽说是我不小心,但也是他引起来的!如果他平时行为得体,并不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了。” 孟尺素原本听的心头老血一梗。觉得这孩子不收拾不成人形。 可是越听她越觉得无力。 这孩子的心性已经有所改变,并不是一顿教训就能扭转的过来的。 今日之事明明是他引起来的泼天大祸,他自己却毫无愧疚之心,反而一再的把过错都推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