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在顾轻然倒酒和汽油的时候就猜到她要做什么了,但车身被火焰吞噬的那一刻,他还是惊了一下,拍摄的手抖了一下。
“视频记得发给你的雇主,车帮我处理下。”顾轻然说着转身离开。
昨天开去顾家的车子的确还在维修,但她又不是只有这一辆车,车库还停着好几辆。
她挑了一辆离自己最近的开了出来,经过门口的时候见之前负责拍摄的那个保镖正忙着灭火,剩下的几个保镖则是像往常一样跟着她。
火势已经小了一些,看上去阵仗远没有之前大,但顾轻然不知怎么回事,额角一阵阵突突跳动,连带着眼皮也跟着动了几下。
这种感觉让她心头十分不舒服,淡淡的不安浮上心头,但思来想去她又想不通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同一时间,陆时笙和顾谨恒的旅程也到了最后一天。
顾谨恒对户外活动一直非常向往,偶尔出门总是惦记要做更多尝试。但陆时笙对这方面控制的一直很严格,每次都只让他参与一些不怎么剧烈的活动。
比如滑冰。
这是顾谨恒第一次来滑冰,他换上衣服和冰刀鞋,刚开始还掌握不了平衡,连续摔了几个跟头
。
当他又一次一屁股坐在地上,露出了略带几分懵的眼神来,陆时笙忍俊不禁,对着他伸出了手:“先起来,不习惯可以慢慢来,不用着急。”
顾谨恒抓住他的手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后的脏污,一言不发的继续跟着教练往前滑。
陆时笙最喜欢这个孩子的,就是这种不服气的劲头。他站在场外看了一会儿,助理小跑着将手机递了过来。
他一边接通电话一边用眼神示意助理看好顾谨恒,朝着场外走去。
他将工作远程处理了一下,前后不过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再回去滑冰场上已经一片混乱,顾谨恒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助理脸色苍白的拨打这急救电话。
陆时笙快步走上前去:“怎么回事?”
助理报警之后才顾得上回答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少爷滑冰划得好好的,忽然就昏倒摔在了冰场上!”
顾谨恒紧闭着双眼栽倒在地,脸色苍白嘴唇青紫,身子蜷缩成小小一团。
冰场外救护车呼啸而来,医护人员紧急疏散人群将他送到医院,陆时笙作为监护人陪同。
医院里,抢救室的灯一直亮着,陆时笙挺直脊背在外面等,眼眸一动不动。
有护士拿着责任书来到他面前,“初步判定是心脏病,病发因是没有及时用药。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抢救判断,监护人来签个字。”
责任书上条约密密麻麻,陆时笙扫了一眼就将名字签下。
护士来去匆匆,紧接着就回到了手术室里。
助理在一边安慰着他,说些什么小少爷肯定吉人天相的废话。
陆时笙下颌线紧绷着,他拿出手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微微攥紧,在电话接通之后说出了来到医院之后的第一句话:
“小恒病发了,正在医院。”
顾轻然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响,刺激出了一阵尖锐的耳鸣,大脑跟着一阵阵的疼。
她好半天才勉强冷静下来几分,狠狠咬着牙反问:“怎么回事?你们在哪儿?”
“我派专机去接你,到了再跟你详细说。”陆时笙说完就将电话挂断。
顾轻然迅速站了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就要往外走。
助理魏杨跟了上来,“总监您要去哪儿?我给您开车。”
“不用。”顾轻然脚步匆匆:“我有急事,别耽误我时间。总裁要是问起来我会自己去解释!”
她说着脚步越来越快,魏杨还想追,但是居然没追上,只
能赶紧将事情禀告上去。
顾轻然甩开了无关紧要的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停机场,陆时笙准备好的专机已经停在了哪里。
她从未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飞机上不过两个小时,她却觉得像是半辈子都过去了那么漫长。
下飞机之后她直接被送到了医院里,此时抢救还没有结束,她见到的人只有一个陆时笙。
一看到这个人,顾轻然忽然冷静下来了,她一步步走过去,赤红着眼睛问:“怎么回事?”
“抱歉。”陆时笙低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是我的问题,忘记让他按时吃药。”
顾谨恒是先天性心脏病,药一次都不能少,更别说他今天还在滑冰场上,两厢刺激之下就病发了。
“忘了?多轻飘飘一句话啊。”顾轻然咬着牙,抬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她肩膀微微颤抖,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掉,她反手用力一抹,手指不自然地痉挛。
“当初你把小恒强行带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两个先天性疾病的孩子我一个人照顾不了,小恒只有跟在你身边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疗和照顾。”
“因为你这句话,明知道你是为了用孩子限制我,我还是
答应了;明知道你在给孩子灌输他不该有的仇恨,我还是答应了!现在你告诉我,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连给他按时吃药这种事情都会忘记吗?!”
顾轻然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