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不到。
因为病情恶化，小涵每天清醒的时间很有限，见到妈妈之后放下心来，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说是睡，实际上就是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顾轻然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捂着眼睛，刚刚溢出来的泪水已经被她强行逼了回去，她不让人看到她的脆弱。
一张纸巾在此时递到她手边，顾轻然抬头，见到守在医院的保镖。
她眼眶依旧通红，神情里却没了先前那种隐忍崩溃的脆弱。
“谢谢。”她接过纸巾来，声音沙哑，“这次需要多少手术费？”
保镖摇摇头，他不过是拿钱办事守在这里罢了，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晓。
顾轻然也不为难，正要主动给男人打电话，询问一番具体事项，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
“马上离开，沈知行的人在跟踪你，很快就要找过来了。”
男人语调永远是那样不紧不慢，话语里透出来的命令却叫人无法反抗。
顾轻然放心不下，“那小涵怎么办？”
“我会安排，这些事情不用你多想。”他压低声音，“现在，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