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必行之事。”
随后齐山让周子尧将相关资料下发至每个人,细细说了近几天一队案子的进展情况。
第一名受害人,男性,身份不名,年龄30岁左右,死亡时间8月6日至8月7日之间,遇害地点郊区烂尾楼,致命伤在颈部,五官及身体残破不堪,原本以为口鼻及眼球丢失,后经钟柯尸检判断并未缺失,口、鼻是被凶手用砖块砸烂呈下陷和外翻状态,眼球则被砸碎、爆裂后萎缩在颅内。下身器官缺失并遭性侵,后在死者尸体不远处发现一把浸满血的10寸缝纫剪刀,确认这就是造成死者身上26处伤痕的凶器。
第一名受害人,罗某,男性,23岁善成建设公司工人,死亡时间8月16日晚22至23时,遇害地点死者租住房中,致命伤也是在颈部,同样遭遇性侵,身上多处刀痕,作案工具是死者家中厨房的刀具,凶手在死者死后对尸体进行了凌虐,身体残缺,部分内脏器官缺失。
齐山声音严峻:“到现在我们仍未确定第一位男性受害人身份信息,也没有人到警局报人员失踪,可以说是毫无进展。”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脸色带着羞愧。
汪政委安抚道:“死者面容都被损毁,不好明确受害者信息,这很正常,说说第一位受害人。”
齐山点头:“经走访得知,罗某是当晚在公司加班到9点半左右才回家,因为住的不远,他一般都是步行上下班,工友对其评价都还不错,说他平日做事认真负责,也没有和其他人发生过摩擦口角,唯一的爱好也就是追追港星,时常和同事讨论女星,攒钱买一些海报、磁带之类,出事前也没有任何异常的行为。”
众人听他说完,整个会议室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毫无入手之处。
现场虽然显示凶手并没有在事后进行过痕迹处理,但除了发现了几处足迹外也没有获取到指纹这些有用的信息,发现的指纹痕迹也被血迹浸染没有参考意义。
汪政委看向众人:“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提供一些方向。”
见没有人主动开口,他又看向肖卓:“肖卓,你来说说后面可以先从哪里查起。”
肖卓略微思索片刻:“首先还是要确定凶手的杀人动机,仇杀、情杀还是无目标犯案?是劫财还是劫色?其次要尽快确认第一位受害者身份,与罗某社会关系进行交叉对比,看能否找到两位受害者的共通之处,与此同时仍要继续查探罗某的社会关系,寻找是否是潜在杀人动机的犯案人。”
齐山回道:“从凶手被性侵方面来看,确实存在劫色的可能,至于劫财,据痕检部门同事勘查,郊区现场有一处痕迹像是曾经放过包之类的物件留下的,如果真是包的话,凶手为什么会带走这个包?会不会和财物相关?”
杜胜在一旁说道:“都说要尽快确认死者身份,可是要怎么去找呢?得给个方法啊!死者整个脸被砸的面目全非,到现在也没有接到有人报失踪,我都要怀疑这个死者到底是不是本地人了,怎么失踪这么多天就没个家人着急呢?”
他说的话虽然是事实,可是在肖卓说完后开口,再加上无语的语气,让人莫名听着有些不爽。
高进宝撇了撇嘴:“既然怀疑就想办法去查啊,那么多天了死者身份都确认不下来那后面还要怎么查?”
杜胜:“哎,你......”
“呵呵...”汪政委及时笑出声打断了两人,说道:“有争论是好事,很多时候方法都是从争论里得到的,但我们一定要就事论事啊!继续吧。”
齐山环顾一圈,诚恳说道:“各位如果有好的想法可以提出来,尽快确认死者身份后才能更好安排之后的工作。”
杜胜挑衅地看向高进宝:“说说,有没有想法?”
“这个是在死者身上发现的吗?”苏璃将手里的一张相片举起,突然出声问道,她刚刚一直没说话,细细翻看着郊区案的现场相片。
齐山看了几秒相片,点头道:“对,是在死者裤子口袋里发现的,但是...依着信息查了几天都没有进展。”
相片像是一张单据,已经基本被死者的血浸染,字迹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上元大道’几个字。
上元大道那边有一片大的批发市场,里面有许多档口和店面,服装、小商品日用百货、五金用品等等都有,街道两旁分为两期,每期都有三层楼,里面错综复杂,不仅店铺数量很多,人流量也大,很难走访。
苏璃没有抬头,又从一堆相片里找出死者,看到尸体状态时,她双眼不适的轻眯,声音平静道:“这应该是张订货单,先从卖服装、布料的店问起。”
汪政委感兴趣问道:“为什么从卖服装、布料类的店铺开始?”
苏璃:“死者上身素色短袖衬衫,下身黑色长裤,脚上穿的是绵纶袜和皮鞋,衣服布料一般,说明家庭条件普通,手上戴着手表,款式老旧,应该不是做配饰使用,而是他日常会需要关注时间。”
“穿着正式,关注时间,随身带包,参考他的经济条件,他应该从事一项需要交谈的工作,再加上上元大道的单据,我想他可能是一名业务员,而这...”她动了下左手单据的相片:“应该是张订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