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还暗暗补了上去。 好不容易奋战了一个小时,宋以歌终于抄完了这为数五十篇的短文,腰酸背痛累得她嗷嗷叫,她吃下了已经凉掉的饭菜,正欲下楼,听到了噼里啪啦摔盘子的声音。 如释重负的感觉没了,接踵而至的是刺耳的争吵声,不用说,肯定是爸爸宋启明回来了。 因为只有他回来的时候,陈玲才会有歇斯底里的吼叫声。 “你又喝得醉醺醺回来!把钱都败光了,不供女儿上学的么?宋启明,我跟你说话呢?” 宋以歌站在阁楼,垂着头看着这一场闹剧,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这个家又开始了无穷无尽的吵闹,她很烦。 宋以歌直接坐在阁楼的阶梯上了,她翻着MP3里哪首歌会更吵闹,能盖过这个吵闹声,但还没有翻找到,她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还有陈玲欲哭无泪地说出了很绝望的两个字,“离婚!” 宋以歌的身子抖了抖,她知道离婚意味着什么,她以为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吵几个架而已只是家常便饭,但最终还是来到了这一步。 宋启明捧着肚子,只是一股脑地翻着家里的柜子,一直念叨着有没有钱,钱在哪里? 那天晚上,宋以歌没洗碗,就匆匆洗了把脸,刷了个牙,躲进被窝里哭泣,她终究要成为破碎家庭里的一个累赘了。 陈玲说到做到,收拾好衣服,连夜清空卧室里自己的所有东西,没有跟宋以歌说一句话,就走了,宋以歌的泪,浸湿了枕头,她那一晚是抽泣着睡过去的。 所以第二天清早起来的时候,宋以歌眼睛很肿。 妈妈走了,却莫名其妙住进了一个新的人,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人,宋然,她的亲哥哥。 当宋以歌顶着核桃眼还没有理清昨晚的思绪,什么莫名其妙的亲哥哥又出现了。 宋启明显然是去掉了昨晚的酒气,他很憔悴也很颓废,手上拿着的是陈玲大早拿来的离婚协议书,他还没有签字。 “以歌啊,这是你亲哥哥,问一下好。” 宋以歌瞥了一眼这个高大,有着清秀眉眼,但是行为举止中带着傻气的所谓哥哥,抿抿唇,无所谓道,“随便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出去找同学玩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翅膀硬了是不是?” 眼瞧着宋启明就要扇一巴掌过来,宋然模模糊糊嘴里说得话都不清楚,就拦下了宋启明的手。 随即她强忍着泪,不顾宋启明的谩骂,走出了大门。 她相信吵架的时候有这个亲哥哥的一部分,没想到还真来了,来得这么巧,还是离婚的时候。 才八点钟,宋以歌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这儿瞅瞅,那儿逛逛,有一家汉堡店,开得特别早,以往不多看一眼的宋以歌,揉了揉口袋里仅剩的二十块钱,走了进去。 简单的布置,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小哥。 以前进汉堡店是一种奢侈,宋以歌一个月才来一次,虽然好多新闻都说,里边的油炸食品用的油不健康,但是宋以歌觉得很好吃,特别是调料包。 柜台摆着菜单,小哥在弄饮料机,没发现宋以歌进来了。 思来想去,宋以歌还是决定点以前的老套餐,一杯柠檬水,和一个香辣鸡腿汉堡,这样还能剩九块钱。 于是她抬头想要点餐,可小哥弄了好久饮料机都没弄好,宋以歌就开始纠结起来了,要不要喊?该怎么喊?为啥自己不勇敢一点,店里边明明就没客人? 磨蹭了大半天的宋以歌耷拉着眼皮子,终于开启了跟蚊子一样小的声音,“那个,小哥,我想点东西。” 小哥还是很忙碌,他没听到,又得再喊一遍了。 她咳了咳嗓子,结果小哥回头了,他带着口罩,眉眼弯弯,“这位同学,你要吃点………宋以歌?” 声音异常熟悉,宋以歌跟条鱼一样弹起身子,这润朗的声线,是陈今朝? 她的世界开始了漫无边际的纠结,怎么这个汉堡店的工作人员是陈今朝?还能打童工的么?他是未成年吧?她要不要走掉? “你要吃点什么?”小哥的声音明显没有那么热情,还夹带着一丝腼腆,只有左眼球那有点可怖的白,才让宋以歌确信,这是陈今朝。 “柠檬水和一个香辣鸡腿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