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一堂的时侯,这天,梅定寒带了拓印的账本,与裘冷霜一起参加了梅家人的聚餐。 梅茂德端起酒杯,“好久没聚了,来,家人们,我们共饮一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既然事情过去了,我们作为一家人,要学会相互包容,和和气气的走下去。” 梅与书:“爹说的对,我们应该忘了烦恼,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梅芷月对此嗤之以鼻。 左冷依旧冷着张脸,冒着寒气。 梅定寒和裘冷霜也象征性举起了酒杯,各怀异心的人一起撞杯,喝了一杯和气酒。 “我有件事要讲。” 梅与书刚准备动筷子,就被梅定寒的话叫了停,众人都看向他。 “把良飞带来。” 梅茂德:“叫他来做什么?” “我讲的事情,他应该听一听。” 良飞被向明带了进来。 梅定寒问他:“最近账房建设的如何?” “设计稿已经出来了,还是按照以前的模样,预计一个半月能完工。” “按照原来的模样?”梅定寒反问。 “是的。”良飞有些摸不着头脑。 “原来设计了密室,如今是不是还得再设计一个。”他不冷不热的语气,令良飞心一惊。 他示意向明走上前,把账本拿出来。 “这是裘冷霜在账房密室里拿到的帐本,上边记载的账目几乎都和梅叔你有关系。” 账本他甩到梅茂德面前,众人皆是一惊。 梅茂德历经风雨,早已修炼出来,面对质疑,他看不出丝毫破绽,“此事与我无关,我不知道这账目,也不知道账房有密室。” “可这账目上可全都是梅叔你的名字,而且上边还有一笔和玄青教有关的账目,近年来,玄青教在江湖中为非作歹,还曾两次刺杀过我的夫人,梅叔若是与这样的人勾结,可真是令我心寒。” 梅芷月出来替她父亲说话:“这不可能,我的父亲是不会背叛璇玑阁的,也绝不会和玄青教有勾结,这账本说不准是假的。” 梅定寒转而问:“良飞,你说呢?” 良飞跪到了地上,“账本——” 此刻,左冷突然冲了过来,他抓着良飞,“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若是敢诬陷无辜,我就杀了你。” 刀架到良飞的脖子边,左冷靠近他,用只有的两人的声音威胁道,“想想你的老婆孩子,若想活命,就主动认罪。” 恐惧遍布在良飞眼中,他瞪大了瞳孔,想要说出口的话被吞进了肚子,他改了口,“账本是我的,我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盗用了梅老的名字,与玄青教有关的也是我。” “果然是你。”左冷毫不犹豫的挥起刀,鲜血溅了一地。 裘冷霜吓得抓着梅定寒的胳膊,那么一个大活人,瞬间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左冷吩咐站于门外的仆人:“拖下去,免得影响大家吃饭。” 这行事乖张的做法,不免令人发指。 梅茂德:“左冷,下次不要再这么冲动了“表面带着责备意味,实则赞赏这做法。 左冷收起刀,回到位置上,“徒儿鲁莽了。” 梅茂德也没追究其责任:“既然事情也查清楚了,那就可以吃饭了,阁主,你说呢?” 梅定寒不甘心,但此刻已经没有机会再治梅茂德的罪,良飞已死,唯一的证人没有了。 是他大意了。 “吃吧!” 裘冷霜在一旁只觉得胃里作呕,这刚见了死人的场面,她哪里还吃的进去。 一顿饭吃的静默无声,直到结束来临,裘冷霜才算松了口气。 回到卧房,她一路拉着梅定寒。 梅定寒:“怎么,怕了?” 她:“有点,你说,梅老会不会派左冷来杀我?”她摸着自己的脖子,总感觉凉飕飕的。 “短期内,他们是不会再有动作了,我派向明来保护你。” “好。”她老老实实点头,这要是以前,她是肯定一万个不愿意,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看清了眼前的危机。 “我还想要武器,向明也不能时时刻刻跟着我,有武器我就能自保了。” 梅定寒觉得她说的再理,“你武功不佳,要不学着用弩弓,明日我让向明给你取来。” “好。” 晚上他搂着她,她主动钻到他怀里睡觉。 这样比较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