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要我活着就有荣豆一口饭吃,我把荣华当亲兄弟,你老人家也是知道的。” 梁嬷嬷哭得眼睛都快瞎了,看着桌上的红豆腐和粥,也叹气:“是我这个儿子不争气,你再抬举他也不成事,以后你看在我的份儿上对家里这个好些吧。” 圆头圆脑穿着素色锦衣的小荣豆就从角落里走出来,他想哥哥和爹,身子一扭躲到奶奶怀里去了。 梁嬷嬷抱着孩子直掉泪,她说自己做奶娘命贱,小时候宁文博吃奶水,荣华在家里只能喝米汤,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亲娘喂养,荣华长得就有些不足。 回回想起来她就心痛,自己这辈子无论如何是对不住老爷了。 宁大老爷默默地听着,拍着胸脯说:“荣华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他当了一辈子奴才,他的儿子我早就打算。”接着就把这个小孙子带出去,说要上良籍。 荣华是奴才,他儿子却个隐户,到现在也没对官府报上名。宁大老爷想着那碗毒饺子,怕这个儿子长大了跟荣华一样,就自己仿造了一个良籍,还在当地给他请了个先生回来教他念书。 梁嬷嬷问他怎么不送去学堂呢? 宁大老爷只是笑,说外头都知道荣豆的来历,不肯收他。 梁嬷嬷叹了两口气也不敢多嘴了。 荣豆每天就跟着酸秀才念些忠君爱国的诗书,不几天就把亲哥哥亲爹忘了,只记得自己是宁家人,吃了宁家的饭以后要给宁家卖命。 梁嬷嬷不识字,宁大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看孙儿果然念书识字,喜得在家对着牌位连连磕头,嘴里直说没白奶宁文博一场,她有孙子带,渐渐也从儿子跑了的伤痛里走出来了。 宁大老爷这才挪出手整理铺子,外头就知道二房不知道自己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