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的附庸?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一心要干政,要在朝堂上说话,不再当一个垂帘后的皇后,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至少目前来说,我并不在意被人认为是跟谢氏一党。”
她也并不认为谢燕芳是忠臣敬上,上一世他是能造反的。
她亲眼见过邓弈这种权臣怎么对待萧珣。
谢燕芳这个人,她一直都是敬而远之,现在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又有些,好玩。
他不是一直追求凌驾于群山之上吗?为什么对她垂目?
谢燕芳看着女孩儿,含笑道:“我先前说过,阿昭小姐能得到的一切,都是你自己让自己应得的,阿昭小姐值得当一个这样的皇后,而我更期待看到这样的你。”
楚昭看着他,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还有。”谢燕芳又微微倾过来,压低声音,“我的附庸太多了,多了也没意思。”
楚昭愕然旋即哈哈笑。
谢燕芳悠悠然坐正身子,自己斟茶。
“其实。”楚昭想了想,手扶着桌子,微微倾过来,低声说,“我心里也没什么底,万一我怎么也抗不过去呢,他们就是不臣服呢?”
谢燕芳端着茶,看了她一眼,这是这女孩儿第一次肯主动靠近他。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这时候,娘娘就可以想,还有谢大人呢。”
不待女孩儿问,他傲然一笑。
“我虽然不助你,但有我在,不管娘娘怎么折腾,皇后这个位置你坐得稳稳。”
“所以——”
楚昭在这里接过话,眼睛笑弯弯:“所以我就熬着呗,看谁能熬过谁,反正我坐在这里,也没人能把我赶下去。”
谢燕芳倨傲点点头:“没错。”将茶一饮而尽,站起来,轻轻一笑,“不过,应该不会熬太久。”
楚昭看着他,问:“真的吗?”
谢燕芳笑道:“我先前说过,阿昭小姐坚韧如磐石,救小殿下得先帝托付,战西凉退中山王,阿昭小姐这样的人,值得很多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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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乐端着茶点进来时,看到谢燕芳已经走了,只有楚昭坐在桌案前。
不过楚昭没有像先前那样专注看奏章,而是握着笔发呆,看到阿乐过来,也没有急着吃东西,而是催她拿镜子来。
“脸上没有沾墨点子啊。”阿乐捧着镜子让楚昭看,自己也仔细看楚昭的脸。
小姐的脸干干净净粉粉嫩嫩可可爱爱。
楚昭对着镜子里的人一笑:“阿乐,我是不是很招人喜欢?”
阿乐瞪眼:“那当然啊,谁不喜欢小姐啊!”
小曼哼了声转过头。
“小曼姐都是心里喜欢,嘴上不好意思说出来呢。”阿乐笑着说。
小曼又转过头瞪她一眼。
阿乐嘻嘻笑,再问楚昭:“小姐你干嘛问这个,这都不用问的问题。难道谢大人说你不好了?”
她也哼了声。
她可还记仇呢,谢燕芳趁着小姐不在,就在京城要揭露大老爷和萧珣意图谋害皇帝的事,连累小姐名声呢。
楚昭对她一笑:“不是,他夸我很好很好。”
阿乐哦了声,又哼了声:“不用他夸。”
是,她现在对别人的夸还是恨都不在意,但——楚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谢狼这样称赞她,为她振臂高呼,视她无所不能,还真是有些——
挺开心的。
“谢大人说。”楚昭将镜子放回去,“我很快就能得到回应了。”
阿乐忙道:“我也这样认为。”
楚昭哈哈笑:“好,期待你们吉言成真。”
这一天果然没有等太久。
在一个月后一个闷雷滚滚的朝会上,大殿的门关上也没能阻挡雷声,这让每个官员都不得不大声说话,殿内更加嘈杂。
当刑部说到一桩待决断的罪犯名字时——这其实没什么特殊,都已经经过几轮审讯,惯例一问,就尘埃落定。
但当名字报出来,皇后又开口了。
“这个人。”她说,“怎么就定了死刑了?”
殿内的声音立刻停止了,只余下雷声滚滚。
其实皇后说什么,大家也没听清,现在听到皇后开口,也成了惯例,直接沉默就好。
“我看过这个卷宗,案犯荆州中正属官,名郑夏,说其收受贿赂,售卖定品考题,但看查证,并不能证明考题是他售卖的啊。”
皇后的声音再次问。
殿内依旧沉默。
再沉默一刻,皇后就知趣不说话了,然后太傅就会让进行下一个议题。
皇后果然不说话,官员们垂着手,有闲心的还在袖子里掐手指头数着,一,二,三——
“皇后娘娘明鉴——”
官员的声音响起。
在场的官员们松口气,但下一刻又打个激灵,不对啊,这不是太傅会说的话。
不对,这也不是太傅在说话!
沉默的朝堂一阵躁动,纷纷寻找声音所在,视线转向队列的后方。
有一个官员正走出来,他似乎很紧张又似乎很激动,而在他身边,有四五个官员试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