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也不怎么爱哭闹,醒了也是乖乖的躺着。
还太小,看不清他到底像谁。
“该给你取个名字了。”她趴在孩子旁边摸着隐隐作痛的胃。
女人摸了摸孩子的脸蛋儿,“叫……霍遇丞吧,希望你一辈子都有贵人相助,一生平安。”
孩子的户口落在了她的名下,从法律上来讲,是她跟霍锦言的孩子。
……
深夜。
苏奈正在给遇丞换尿布,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霍锦言打来的。
她犹豫很久,久到已经快要自动挂断才接听,“喂?”
短暂的沉默后,电话里传来男人暗哑的声音:“后天有空吗?一起吃顿饭吧。”
后天……
是12月28号,他的生日。
电话挂断的时候,窗外再次飘起了晶莹的雪花……
隔天。
孙特助和小美每天都要来两次,一次是给苏总送吃的,一次是看看她需不需要什么东西。
“苏总,这是我做的,你尝尝。”小美小心翼翼的开口。
小孩子在睡觉,她不敢大声说话。
苏奈从卧室里走出来,只穿着简单的白色居家服,看着桌上的几份小菜,她笑了下:“还真是贤惠啊。”
小美忍不住羞涩的低头,“
我的厨艺跟孙才可比不了,您将就吃一些,要是有想吃的您告诉我,我晚上给您送过来。”
“不用,我又不是不能动,打电话都能送上门。你们不用一趟一趟的折腾。”女人坐下来。
拿起筷子尝了尝,味道还真是不错。
苏奈就着白米饭吃了好多。
等他们离开以后,她才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厨房那边,眼底好像浮现多年前,那个男人在里面忙活来忙活去的场景。
他也很贤惠,家里家外都用不着她操心,她只管上班赚钱就行,每天到家,都有一口热乎乎的饭吃。
屋子里空荡荡,没了饭菜味,也没了属于他的味道,时间已经把他的味道冲淡了。
苏奈按了按胃,刚吃进去的饭菜好像都聚集在一处,消化不下去,涨得慌的难受。
不知不觉,她躺在沙发里就睡着了。
……
梦里,她看见了霍锦言。
他好像在跟别人说话,那个人也很熟悉,等对方站起来的时候,苏奈终于看清了。
那是霍清绝。
霍锦言笑的格外的开心,跟霍清绝两个人在河边打水漂。
忽然间,霍锦言回了下头,嘴里在叼着一根烟,对着她轻轻招手,“老婆,过来。
”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竟让苏奈的心拧着的疼。
她急迫的迈开步伐想要跑过去,可在即将触碰到霍锦言的那一刻,她忽然惊醒。
眼睛睁开,入目的是厨房的那道拉门。
是梦。
他不在,霍清绝……也不在。
他也没有叫自己。
汗水混杂着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它悄悄地流进了嘴角。
无比的咸。
咸到让苏奈忽然间捧着脸哭出了声。
她的哭声那么的揪心,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她抽泣的声音。
那种无能为力,那种痛恨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助,深深地戳着苏奈的心。
纵使她在商界叱咤风云,纵使整个国内没人干对她正面对抗,她仍旧改变不了一个人的举动。
心脏里埋藏着的那种难受,像是一把无形的钝刀,在某个夜里,亦或者在某个梦里,一刀刀,一刀刀的……
顿挫着她的心和理智。
后来,孩子醒了。
苏奈抬起头,红通通的眼睛里还挂着泪,她早已泪流满面,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忍着胃部的不适,起身去往卧室。
孩子在哭。
她弯下腰把孩子抱起来,那么小的一团,跟小时候的多多少少像极了。
想起自己的孩子,苏奈
的心好像顷刻间支离破碎。
恨,在内心无限蔓延。
……
“苏总?”
那是一个深夜,孙特助这辈子都不会忘。
纵使里电话里的女人并没有哭,也没有歇斯底里,可他仍旧感受到了来自她的绝望。
她说——
“如果霍锦言下定决心要跟我离婚,哪怕我倾家荡产,也要让他净身出户,孩子都归我,我现在没人可以托付,你帮帮我。”
她知道,霍锦言一定会要孩子。
孙特助哪怕没有足够的把握,也当场答应了。
“我一定办成,苏总您别急。”
苏奈从没想过,原来无比相爱的两个人,也能走到对簿公堂,各执一词的那一天。
12月28号。
下雪了,雪非常大,还伴随着寒风,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孙特助一早就过来了,他知道今天苏总有事情要出门,他过来带孩子。
那间柜橱一拉开,里面都是陈旧的味道。
里面只挂着一些冬季的衣服,其余的都被霍锦言当初搬到了那边的别墅里。
苏奈看见了一件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