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妈看见时,都笑了,“是隔壁家的吧?”
“阿姨好,朋友拿过来点东西,送给您一些。”霍清绝给长辈的感觉永远都是脾气很好的那一类。
父母都非常喜欢这种温温和和的孩子。
安然看见了有一盒是月饼,还有……一盒茶叶。
等安妈妈把空间交给他们后,安然咬牙:“我不要你的茶叶!”
“不喝你可以拿来洗脚,洗脚都比你那个茶叶好用。”
“这个是菜谱。”
霍清绝慢条斯理的把书放在桌上,“不用学做饭,你学学煮饺子就行。”
“不好吃你还吃?”
“那是礼貌。”
“礼貌就是我帮助了你,结果你来挖苦我?”
他诚恳的摇头,“没有,我是来送礼的,不过昨晚上那个饺子吧,要不是有蘸水,我都尝不出任何味道。”
都破了皮,味道都跑没了。
汤都比饺子有味道。
安然双眼喷火,“……霍清绝,你赶紧去死吧!”
男人忽然笑了起来,温润和蔼,“好啊,听你的。”
如今已经这个年纪的他,脸上居然一点皱纹与细纹都没有,唯有眼睛里的情绪和光芒不再年轻气盛。
仿佛永远都是淡泊的,掀不起任何的波澜与风雨。
说完,他转身奔着门外走了。
“喂
。”
霍清绝停下回头,那时候,初春的风刮过来了,好像将男人身上的那股子温和吹的更浓了。
全部陷进空气里,飘香安然的身边。
“我有个拿手好菜,要不要尝尝?”安然挥了挥菜谱。
她刚刚随手一翻,看见了一道很熟悉的菜,但因为工作太忙,她已经很久没有正式下厨了。
霍清绝想了想,“你确定是拿手好菜?”
“啧,坐下等着吧。”
说完,安然便朝着厨房走过去了。
他倒也没有等着吃闲饭,倚着厨房的门口看着,“有我能帮得上忙的么?”
“这种锅你会用?”安然一点不掩饰的挖苦他,“你这种大老板,估计连这种锅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那是一口嵌在泥土和砖头里的大锅,很大,需要烧火才能用。
瓦斯煤气也有,但做出来的味道都比不得这种锅。
安然蹲在那燃着锅,吹了吹气,火点燃了,她开始洗锅准备菜。
是一道大锅菜,还有玉米饼,菜下锅以后就把玉米饼贴在了铁锅的周围。
“等着吃吧,味道可好了。”安然站起来,得意的冲他挑挑眉。
男人环胸倚在门框边,一脸淡然的盯着她,轻笑一声:“嗯,别把我毒死就行。”
“诶你这人,我好心好
意给你做顿饭,要不是看在你拎过来的东西太贵重的份儿上,我都会把你踢出去。”
“干嘛踢我?”霍清绝忍不住笑。
“你看看昨晚上我床上那些泥,全是你蹭的。”安然撇嘴。
霍清绝拧眉,“那不也是你把我拖的么?我西装都不能要了。”
全是泥……
说着,他转了身往院子里走。
外面,初春的气候很舒服,房檐上的冰雪都融化了,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砸在地面上,形成一小摊的水渍,溅起圈圈的涟漪。
他垂眸望着,那股子冰凉的气息引领他的记忆飘回了当年那个深冬的夜晚。
好像是在马路边,他遇见了她。
她问他要烟,他身上没有,跑到马路对面买的。
好像就是那个时候,他的记忆里就一直映着她了。
“在想你心爱的人?”
安然走出来,随手丢给他一个打火机。
凌空接住的那一刻,霍清绝愣了下,他什么时候拿出的烟都不知道,但没有点燃。
安然就以为他是没有打火机。
“哪有心爱的人?”他垂眸,低头点烟。
于是又将打火机重新还给她。
安然从屋子里拿出来两个小马扎,是农村特有的那种小椅子,很舒服。
两个人躲开房檐坐下,安然轻笑,
“我又不是不看新闻。”
霍清绝侧眸瞅着她,烟雾飘散在两人视线碰撞的中间,好半天,他也没说什么,将目光挪到半空。
“居然是真的?”安然哑然。
他也不回话。
良久,他才道:“犯法么?”
安然一愣,旋即摇了摇头,“不犯法。”
喜欢自己的弟妹,犯法么?
他素来坦荡荡,虽然深知不犯法,可这也是不对的。
然而,明知是不对的,也戒不掉。
有的时候他都不太敢回家,怕看见她,怕她离自己太近。
他的心会跳。
以至于楚娇这么折腾一次,他纵然心里恨,可也没想过要彻底搞垮她。
到底是自己不对在先。
可婚姻他也能给,家他也能给,但爱……他给不了。
不是不想,是做不到。
“他们都骂你渣男。”安然嘿嘿一笑。
霍清绝笑的清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