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是犯法的!”
黑衣男人四肢乱动,迫切挣扎。
霍锦言一甩,居然把人轻飘飘的甩到了一两米之外。
他结实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看着都叫人害怕,尤其还阴沉着神情,仿佛随时能把人扒了皮拆了骨头吃掉。
“你提犯法?”
男人嗤笑一声,随手抹了把不知何时被划破皮的手腕,血被他轻轻一捻就不见了。
“枪呢?”
黑衣男人眼神镇定,“什么枪?我听不懂。”
霍锦言扫他一眼,“逃跑的途中丢了是吧?”
这也不难,顺路回去总能找到。
“汪!”
要不是苏奈拉着有钱,有钱都能扑上去把他给撕了!
狗这种生物,温顺的时候的确像个孩子,可要真进入了战斗模式,大型犬想要杀一个成年男人,轻而易举。
“嘴硬是吧?”
“好。”
霍锦言也懒得用什么严刑逼供,毕竟也是不符合法律的。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黑衣男人仿佛要喊破喉咙。
当被推进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房间时,黑衣男人心里更加的没底。
他从前一旦被抓住,不是被严刑逼供,就是各种精神折磨,总之就是不让他舒坦就是了。
可面前……
柔软干净的床,正被风吹的飘动的窗纱,还泛着檀香气味的小香炉,以及……一套干净的衣服。
那个无论从体型上,还是力量与气势上都能碾压他的男人就站在门口抽烟呢。
“最近先住这儿吧,管理你这种携带危险武器的警官目前不在,等他回来了,我自然会把你送走,以防你对我和我的妻子再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我暂时把你放在这里,还请你配合一下。”
黑衣男人深吸一口气,“你软禁我?”
“不,是你想杀我们在先。”
门被冷漠的关上,他大喊:“你没有权利关押我!你这是在犯法!我可以告你,你说我意图谋害你跟你妻子的性命,证据呢!我要证据,况且你也没权利关我!”
刚刚被关上的门忽然被人拉开。
一张电子版的羁押证明摆在他面前。
男人举着手机正对着他,“看清了吗?这个人是管你这件事的警官,而下面的,是我的名字,由于人不在,所以是电子版,我关你……别说一天,我就是关你一年,都没人会抓我。”
“砰——”
房门再次被推上。
黑衣男人心里没底,越是这样不按套路出牌,他越是摸不透对方到底想做什
么。
他来之前自然了解过这两人的身份,一个是律师,一个是做金融的。
可怎么就这么功夫了得?
全赖那条狗!
……
被关了一天一夜了。
期间那男人居然还给他送过饭和水,里面还有牛奶。
“怎么,怕我毒死你?”霍锦言看见送去的饭菜没动。
他拿着一个小马扎坐在门口,低头点燃了一支烟。
大拇指轻轻摩擦着食指上的茧子。
他轻笑,“我不会虐待你,因为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我为难你也没用,但是我也清楚你们这一行的人不会透露任何关于雇主的信息。”
“所以……”
“我觉得,还是你自愿说出来比较好一些,你来之前了解过我吧?我杀人,从来不亲自动手,法律有时候更能360度无死角的把你扒皮抽筋,还让你求路无门。”
男人弹了弹烟灰,“以防你在这里憋着想不开寻短见,我找了个朋友一会过来陪你玩。”
“呵,不就是严刑逼供么?我不怕,尽管来!”黑衣男人倒是还有点傲骨。
霍锦言只是看了他一眼,那张脸平平无奇,唯独一双眼睛看着挺唬人,可说话稚嫩,想来也没有经历过多少大风大
浪。
……
黑衣男人本以为会是轮番挨揍,亦或是把他绑起来用一些让人生不如死的刑法,再不济,也可以是催眠那些手段……
可……
面前这个看起来呆呆的男人,居然一边手里握着匕首,一边拿着一本经书在那念……
像是唐僧一样在这里念了一下午了!
“稍等,这个字我不认得,我查查字典。”
肖骞安说完,居然真的去翻看一边备着的新华字典。
黑衣男人:“……”
佛经!
居然是佛经!
过了能有一分钟,肖骞安终于查到了那个字,然后心满意足的继续读佛经。
他字正腔圆,朗读起来颇有感情,抑扬顿挫,琅琅有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朗诵诗歌。
可这人居然全程面无表情。
黑衣男人:“……”
就这样,那么厚的一本佛经,这个人坐在门口给他读了整整三天!
三天!
从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一点,再从下午一点钟读到傍晚五点钟。
晚上这个人要是睡不着,或许还会选择性‘加班’来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