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没有。”他否认。
苏奈吃饱了,还是想睡觉,躺下去也不知道跟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睡着了。
望着女人酣睡的面容,霍锦言俯下身,在她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心疼又宠溺。
给女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掖好被子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关好门,一转身。
“姐夫。”
如卿就倚着栏杆站在那等他呢。
霍锦言点点头,“她没事,不用担心。”
到了楼下,如卿才说:“那个康姆是安德历的人,他这次对付我姐,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像是有备而来。”
很显然。
霍锦言自然也知道。
可找不到跟康姆联手的人。
容黛安更是抓不到一丁点影子。
如卿白天去精神病医院看了眼康姆,人是废了,但不至于死。
“我明天过去一趟,你在这看着你姐。”
“好。”
隔天,天还没亮。
季长远一上车就拉倒了座椅,躺在那捏鼻梁,“我困死了。”
他刚出任务回来,能休息一星期左右,之后就要回驻地了。
“东西带了?”霍锦言调转方向,奔着高架桥去。
季长远‘嗯’了声,“带了,咱们要去看谁?”
什么人用得着让他带那些工具?
看着开车男人的侧脸,季
长远的心不由自主的发毛。
多少年没看见霍哥露出这种神情了,那副把命别在裤腰带上的气势。
阴沉沉的,仿佛一座大山压下来似的。
驱车开了两个多小时。
从天没亮,开到天大亮。
“精神病医院?”季长远拎着手提箱,错愕的望着面前的楼。
霍锦言没说话,穿着一件黑色的马甲,灰色的高领毛衣,黑色军装裤与一双黑色的矮靴,一身黑格外的冷冽沉稳。
靴子踩在地面,发出沉重的脚步声。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医院。
陈院长亲自接待,“霍律师,这边请。”
“那个人一大早就乱叫,我也没给他打针,听你的嘱咐就那么关着他。”
季长远冷笑一声:“没疯吧?”
陈院长看他一眼,莫名有种恐惧的感觉,这人怎么不像个好人呢。
由于常年跟坏人接触,季长远身上也有种阴暗的气息,没那么阳光正义,如果太正直,很容易被犯罪嫌疑人辨认出来。
他个子高挑,吊儿郎当的,但身板宽厚,看着就让人不敢靠近。
拐来拐去许久,终于来到了一个房间。
整条走廊都是精神病发出的稀奇古怪的声音,有的在自言自语,有的在唱戏,有的更在大哭大叫,疯疯癫癫的。
唯独他们面
前这座房间里的人靠在墙角,闭着眼睛好像在休息。
难为他在这么吵闹的环境下还能安静下来了。
陈院长打开门,“里面有个拉手,拉上外面就看不见里面了。”
霍锦言点点头,“麻烦了。”
关上门,季长远打量了下,然后随手拉住那个拉手,窗子和门上的玻璃顿时被什么东西害羞了,一片漆黑。
光线瞬间消失,唯有头顶上极小的一个感应灯在亮。
康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好不容易能睡一下,可光线的消失弄醒了他。
那群精神病大晚上从不睡觉,撕心裂肺的喊叫,差点烦死他。
眼底突然映着那个人的脸。
那人正蹲在他面前,鹰眸里泛着一股子浓烈的杀意,就那么如雄鹰一样,死死的注视着自己。
“啊啊!”康姆吓得往后一靠。
他的双腿被撞废了,如今根本走不了,最多爬行。
这个恶魔!
“你来干什么?!”康姆大喊,“救命啊!来人啊!”
霍锦言没理会他,仍旧蹲在他面前,幽暗的房间里响起他沉稳的嗓音:“容黛安在哪儿?”
康姆瞬间噤声,瞪大眼睛看他,“哈哈哈!你在指望我告诉你?”
“没有。”
男人缓缓起身,“你不会告诉我,所以我就有理由
折磨你了。”
他后退一步。
季长远已经打开了箱子,拿着一根特制的针,那针细的快要看不清。
“你们想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康姆吓惨了。
霍锦言轻笑,负手而立,“还知道杀人犯法?要不要我给你普及一下法律知识?”
当那根针穿进康姆的皮肤时,季长远死死的压住康姆,任由他怎么挣扎,都推不掉身上这个在驻地待了十几年的男人。
他的骨头太硬了!
“啊啊啊!!”
“你蓄意杀人,证据确凿,但你不是主谋,即便抓不到主谋,把你送进去,你不至于死,可十几年跑不了了,如果你供出主谋,那就有一重戴罪立功的可能,会酌情减刑,当然了,你要是出示你是被逼的,或许也关不了几年就出来了。”
霍锦言尽可能的把话说的通俗易懂。
康姆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