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轮渡口,下来了一批人。
其中有个戴着遮阳帽和墨镜的女人,步伐迅速,一只手捂着左边的脸颊,另外一只手握着电话,似乎正在跟谁通话。
她边说边朝着路边走,匆匆的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
“去哪儿?”出租车司机问。
后座的女人大黑天的也要戴个墨镜,司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女人声音沙哑难听:“去最近的商务酒店就好。”
说完,她低下头,躲避开后视镜里司机的视线。
“别用你那蹩脚的中文说话了!我已经到了S市,回头再联系,你那个东西还有没有了?”
过了几秒钟,女人摸了摸左侧的脸颊,掌心底下是触目惊心的疤痕,她的脸毁了,即便在国外做了几次手术,依旧于事无补。
每次抚摸着那狰狞的疤痕,她的心都撕扯着的恨!
“有就好,保存住。”
挂了电话,女人的眼睛透过墨镜望向窗外,熟悉的城市尽在眼底,几年不曾回来,真是十分想念呢。
今晚折腾一宿,苏奈就要进入封闭式训练了,二十几天都不能出来,她跟如卿他们提前沟通好,等比赛结束再联系他们。
如卿表示理解。
“洛娜,你把这个转眼再练一练。”罗锦掐
着秒表说。
“好。”
赛道上的女人,是迷人帅气的,仅是那一个简单的皱眉,就不敢让人轻视。
宋晴因叹了口气,“我什么时候能赶得上娜姐啊。”
江越挑眉,“怎么了?”
“就那份帅气和气质啊,你不觉得她好像就没有紧张的时候吗?说要进入封闭式训练,我这心好几天前就开始在紧张,生怕自己再拖后腿。”
苏奈前段时间那场比赛,的确在世界赛车界出了名号,6364。
如今凡是提起这串数字的人,都得感叹一声天赋的强大。
太多体育媒体要采访她,但都被罗锦给挡了回去,他知道苏奈不想露脸。
抓紧追赶其他队员的训练程度,苏奈到了晚上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她现在哪儿都不想去,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当夜幕降临,天边不再有一丝浅白时,灯光下,有飞蛾在旋转徘徊,女人靠着杆子,累的筋疲力尽。
开车的疲惫的确比不上一直在体能训练,但那种精神高强度集中,让人的大脑会十分疲倦。
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僵硬了,捏方向盘太久了。
电话拨通过去。
不出三秒钟,对方接听。
苏奈声音有点低缓:“明天我就要封
闭式训练了,下个月有一场比赛。”
这场比赛能参加的,都是可以叫得出名号来的人,她虽不觉得自己差,但其他人也非常优秀,压力是有的,虽然她不说,但内心也会跟着紧张。
似乎每到遇见自己烦躁的事的时候,她总是习惯性的找到霍锦言。
仿佛他能够给自己一颗定心丸,告诉她,不要紧,一切都不要紧,还有我。
对面的人似乎在走动,有座椅拖动的声音,然后是关门的声音,再然后一切杂音都消失了。
“要训练多久?”霍锦言的嗓音有点哑。
苏奈顿了顿,语速缓慢,“二十多天,队长说比赛在意大利。”
对面沉默了片刻。
苏奈没打算听他说什么,她仰头望着云南的夜空,繁星点点,隐约冒着光亮在提醒世人,要休息了。
她说:“如果我拿了冠军,娶我吧。”
这夜,寂静无声。
唯有女人疲惫的声线在与飞蛾共舞。
良久后,听筒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回应:“好,回来了,我娶你。”
不需要说什么再见拜拜。
挂了电话,苏奈头低着杆子,满身疲惫。
稍坐一会儿后,她慢慢从地面爬起来,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宿舍楼走去。
回到包厢。
童谦
压低声音问:“苏总?”
“嗯。”
饭桌上,除了他们两人外,还有方知,以及两个长得有四五分相似的年轻男女。
其中那位女士,面容大气,举止爽朗,笑容不腼腆羞涩,是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人。
可若苏奈在这里,定能认出来,这个人就是那天在面馆外,骑着摩托车一直盯着霍锦言看的女人。
她叫纪清云,是云南当地首富的女儿,纪清云身旁的男人是她的亲哥哥纪清河。
兄妹俩长得都是那种出类拔萃的人中龙凤,不像一般的富二代不务正业,年纪轻轻就在帮父亲打理家业。
在云南一带,极其的有名望。
纪清云的视线始终落在他的身上,她是单眼皮,但眼睛不小,鼻梁高翘,唇瓣微厚,属于性感的唇形,脸蛋偏瓜子脸,睫毛很长,看着就是个大气的美女,最主要是体态修长,气质清冷。
她的眼神被童谦注意到了,暗自拉了拉身旁的男人。
“您妻子?”纪清云笑问。
她的声音如同名字一般,清清淡淡,好像没什么攻击力。
霍锦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