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霍锦言被苏奈支开,让他回家等自己,她一个人拉着江辞不知道去了哪儿。
S市的一座桥下,旁边就是呼啸的江水,冰冷冰冷的。
“江辞,我这人吧,挺记仇的,你怎么对我,我都能忍,因为我能念着你是我救回来的,但别人不会,你明白么?”
她站在寒风中,宛如冰天雪地里的一颗雪人,冷到没什么温度,却漂亮的很。
“别人跟你没关系,没有任何理由迁就你容忍你,但你不能拿这些当你的资本。你现在就是一事无成,啃老本。你觉得如果你父母尚在,看见你这样,会觉得骄傲么?”
“同样是富二代,同样是豪门出身,看看霍清绝,你再看看你,你狂什么啊?再者,你哪来的资格说我呢?我告诉你,我要是真想算计你点什么,就你这个脑子,过十年你都发现不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说完,苏奈从他口袋里翻出烟,点燃一支。
“下去。”她几乎是命令性的。
江辞震惊,“下哪儿?”
“你说呢?”
苏奈一脚把江辞踹进了冰冷的江水里,她站在石头上吹着寒风,长发随风飘扬。
“江辞,每个人都要为做错的事付出代价的,你也一样。”
江辞在水里扑腾,觉得浑身都冻透了,他想上去,可女人就那么冷冷的盯着他
,他在这一刻,竟不敢逃。
“你可真够狠的!”他气不过只能这么干巴巴的说一句。
苏奈慢慢蹲下来与他对视。
“狠么?”
她笑了,“记得当年我救你的时候浑身是血么?”
江辞想起那一晚就觉得惊恐。
女人说:“那血不是我的,是别人的,而那个人已经死了。”
“这是第一次,我小惩大诫。任何人不能在我面前诋毁半句霍锦言,再有下一次,今天那个咖啡杯敲的就不是玻璃了,而是你的太阳穴。”
“知道么,那个力度,你会当场死亡。”
这几句话一直在江辞的脑子里徘徊。
他烧了多久,苏奈的声音就响了多久。
江老照顾他两三天,一直问他怎么弄得,他也不敢说,问苏奈,苏奈也说不知道。
当然这是后话。
那天,教训完江辞后,苏奈就回了家,不等进楼,就看见霍锦言站在门口。
“怎么站着儿?”
霍锦言看着她走过来,“等你回家。”
苏奈一愣,旋即笑出了声,“我还能不回来?这么冷,赶紧上去。”
扯着他的手上楼,一进门就闻到了菜香。
“你都做好饭了?”她惊讶。
“都6点半了。”
苏奈带走江辞五个小时。
“你等了多久?”她问。
霍锦言脱下鞋子,“没多大一会,吃饭吧。”
两人这顿
饭吃的有点安静。
苏奈犹豫了下,放下筷子,“你心情不好?方便说给我听么?”
男人抬起头,“谁说不好的?”
“那你的话怎么这么少?”
“我话一向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没事?”
“没事。”
“那好吧。”
晚上,他放好洗澡水给苏奈,她洗澡的时候,霍锦言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今天那只咖啡杯飞出去的时候,他清晰的看见是奔着江辞脑袋去的。
如果江辞没有闪躲及时,咖啡杯会贴着他的太阳穴过去。
速度极快。
霍锦言捏了捏眉心。
他好奇,是苏奈无意扔的,还是压根就想打江辞的太阳穴?
结果重要么?
当然重要。
他不敢想,也不敢奢望,苏奈能对他有那么深的维护。
仅仅一句话而已,也没有指向性的针对他,苏奈就发了那么大的火。
“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伤害你,含沙射影也不行。”
苏奈洗澡出来,边擦头发边说了这么一句。
霍锦言回头,凝视女人纤细曼妙的背影。
她似乎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某些时刻,他们之间仿佛心灵相通。
不知道是太了解为人,还是因为他们都是同一种人,想的、在意的、顾及的都是一样的。
他走过去,自然的拿过毛
巾给女人擦拭头发。
女人是低着头的,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半张侧脸。
可霍锦言有种感觉。
他看不见的那只眼睛里,有着他看不见的过去。
两人躺在床上相互依偎着,苏奈今天似乎格外疲惫,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他也没惊动她,关了灯,抱着女人一起睡。
翌日。
他们吃完早餐相继去上班。
锦程律所。
汪耀光这几天休假来着,今天才来,他一脸懵的看着律所大门上贴着的告示。
这——姑且算是告示吧。
告示牌:
锦程律所从即日起,暂不接待容姓、且芳龄27岁的女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