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特助说了有一钟头,苏奈确定没有大事需要她定夺后,“我在家休息一天,后天到公司,期间开视频会议,我的事别跟江家爷俩提。”
“我明白。”孙特助立刻把药拿过来,倒上水看着她喝完。
“你回公司吧,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孙特助刚要转身,又扭回头问:“苏总,公寓对面在施工,一时半会也不会完工,要不要给您再找个住处?”
苏奈正在出神,听到这话她沉默了会,之后揉了揉眼睛,“不用,他们确定年底能完工?”
“能的,咱们出了那么多钱,加人工是小事。”
苏奈按着太阳穴,闭眼叮嘱道:“再急也别让工人不要命的干,工资这方面不要交给建筑公司,你回头盯着人亲自过去给工人发工资。”
孙特助一直觉得苏总内心是个特别善良的人,只是表面看着盛气凌人不好招惹。
虽然的确不好惹。
“我明白,苏总放心就是。”
“回吧。”
苏奈说完抱着毯子回卧室睡觉。
正秋了,风又硬又凉,她家的窗户都弄得隔音玻璃,关上窗根本听不见外面施工的声音。
苏奈拉上窗帘,抱着有钱在卧室里睡的昏天暗地,不知何年何月。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里有催眠的成分
,她这一觉一下子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宿都没醒。
刚醒脑袋就有点疼。
今天周一,她得开大会。
八点整,苏奈穿着一件白衬衫,脸色还是白的,显然有点虚弱的状态,就这么出现在尚江国际的会议室屏幕上。
高层们谨慎的坐好,静静倾听苏总发言。
然后又等着苏总逐一盘问各个部门。
优秀的会当场给奖金,不满意的也是当场训斥,再给出个人建议。
她的声音有点低沉,没那么冷厉,生了病的人气场总要弱一些。
可即便这样,依旧没人敢挑衅苏总的威严,只是更加小心翼翼了。
会开了一上午,苏奈关掉视频端起水杯喝了口。
电话响了。
“喂。”她接听。
江辞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你生病了?没死啊?”
“我死了公司也不是你的。”苏奈的语气尽可能的轻松。
江辞还是不放心,“靠!生了病嘴巴也那么毒。”
苏奈眸光流转了下,“我有点累,睡一会,有事打电话。”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通话。
落地窗前,苏奈一身洁白的衣服,手里端着杯温水,透过午时的阳光眺望远方,不知在看什么。
“我把公诉人的个人信息发到你邮……”
童谦正说着,冷不防抬头,就发现霍
锦言在失神,“喂,你这两天怎么了?”
不光是童谦,汪耀光和曲岩也发现了。
至于林绪看出来了也不敢问。
霍锦言回过神,“在想案子,你接着说,发到我邮箱了?”
童谦奇怪的打量他,“你出什么事了?对待案子你从来不会分心,而且你老看手机干什么?电话要响自然会响,一直看也不会自己蹦出来。”
霍锦言不耐烦的抬眼,“你的话怎么就那么多。”
说的他一阵心烦。
窗前的花都枯萎了,但还是没被丢掉。
童谦切了声,“我是说中了你才恼羞成怒吧?”
汪耀光可不敢跟他们插嘴,悄咪咪的翻看手机。
“啊!”他惊叫一声。
童谦皱眉,“小光头,吓我一跳!”
“有新闻说前几天夜里,在医院拍到尚江国际老总被送到急救室,脸上这么多血呢……”汪耀光紧盯着手机,想辨认里面得人。
忽然,一只手夺过他的手机低头看了起来。
霍锦言的眉头拧的死死的,安静到令人恐慌。
照片里,女人的脸拍的并不清晰,可身上的运动服正是苏奈那天穿的,尤其小拇指的尾戒,明晃晃的证明此人就是她。
童谦这时候忽然问:“下午景瑞要跟尚江国际签合同,你去吗?”
锦程律所是
景瑞聘请的法律咨询,负责他们的法律业务,签合同的时候都会有人过去陪同。
霍锦言把手机递给汪耀光,“去。”
“那你准备一下,快到时间了。”
“苏总。”
孙特助来接苏奈去谈签合同的事,与景瑞的合作已经有一年多了,按年续约,这次景瑞参与了大桥建筑的投资,苏奈得到场一趟,表示尊重。
这事儿之前就定下了,苏奈知道。
苏奈在家里挂水,她自己打针,换药,拔针,熟练的仿佛做了无数遍。
孙特助想帮忙,被苏奈拒绝,她拔下针轻轻压了压针眼,起身去更衣室换衣服。
出来时,一件精致熨帖的浅灰色西装,下身着条白色长裤,修饰着她的长腿,脚踩黑色高跟鞋,长发随意披散着,涂了个红唇提点气色。
当办公时,她永远都是凌厉果断的,宛如王者般,容不得半点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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