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你的。” 谁知景南浔还不满足,趁林幺初还没将头转回去,他擒住怀里的人儿:“要亲就痛快点。”话音刚落,便吻上了林幺初的唇,唇齿交碰,便是又在尽夫妻之情了…… ---[皇宫]--- 公主自长乐宫出,由太子接应至祖庇门下,鸣鼓三声,再至坤训门下,鸣鼓三声,而后面见帝后,在太极殿举行婚典。 祖庇门,望祖宗庇福,前途顺遂康健;坤训门,期女子从德,心无二意。 彼时,长乐宫的宫人们各自持事,宫门内早被洒扫的一尘不染,唯恐脏了公主的婚服。 林幺初不过刚进宫,便被公主传唤,由宫人带到了长乐宫。 林幺初从没踏足过长乐宫,不过今日眼中所见之宫景,她不必多想,便能觉出非同寻常的绮妍,碧瓦朱甍,贝阙珠宫。再者,无论引领的掌事姑姑抑或一众的宫女,都衣着她们从未有过的规制的华服。 “王妃,公主殿下在殿内等您。”引领的姑姑推开殿门,林幺初便在同时闻到了一阵清殊的椒兰香气。这味道她很熟悉,因为自己出嫁时便也是熏的这种香料,是一样的,只是再闻到,心境不同了。 “拜见公主殿下。”林幺初屈身行礼。 雕镂细致的绣墩上,一位身形娇纤的女子正娴静地端坐在铜镜前,身后左右两侧的侍女熟络的在女子的乌鬓上调试配饰的位置,凤冠已经带好,六只金凤口中叼着白润的鲛珠,在微微摇颤。 凤冠的沉琐,便是叫人在远处看着,心中也沉了一块。 两位侍女服制是一样的,就连发饰、身形都如出一辙,若不是手中动作缓急不一,实在让人误会,看的是镜中影。一袭朱磦色的八宝纹礼服,脑后的青丝,用一根雕成弯月形的汉白玉挽了半截,留下半截,随着一根橘红色的发带落到身上,发带一直悬坠到了地面,便更凸显了侍女的高挑。 林幺初初次惊叹于宫廷的这种特殊的礼制,哪怕是宫女衣服上的一块补子,头上的一件发饰,也有规矩和寓意。尤其是这两位宫女头上的弯月,居然是用汉白玉雕成的,玉器当作发饰上头,像篦子却又没有齿,以发丝缭绕,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戴法。玉器的月翼延展到了耳后,哪怕在正面也能看得到,仿若大臣们幞头两侧的交翅。 那缕被挽起缠住的青丝和这身拘束的衣服一样都少了几分生气,唯剩无涯的肃穆了。 大堼将将军比作虎,却将公主比作月。虎是国都的虎,月是故都的月,前者是驰骋的,后者是皎洁的。 霜月,霜月,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 只站在这一会儿,林幺初已经思绪流转,公主一声“王妃免礼”将她拉了回来。 公主的妆容已经完成,仅差盖头没覆在头上,两位侍女自觉的退下,从林幺初身旁走过时,比林幺初还要更华丽一些。 林幺初直身,望着公主的背影,有些陌生。她努力的在心中提醒自己: 这是橘徕,不是瑶瑟。 一遍又一遍,直到公主起身,转过了头那一刻,她还是恍惚了。 果真已经天差地别,三个月的时间,橘徕已经与真正的公主别无二致。公主眉间的孤傲,身上诗书的涵养,还有那种冷淡不惊的气质全都有了,与真正的公主不遑多让。 (这,真的是橘徕吗?) 林幺初还想着如何见橘徕一面,将她家中的情况告诉她,现在橘徕主动召来自己,便是两全其美。 “王妃,本宫不是很方便,你可以近一些吗?”声音仍然是橘徕的声音,只不过是沉稳的。 林幺初移身走至公主身侧:“公主殿下。” 公主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悄声道:“现在没人,我时间不多,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林幺初明白她想问什么,将握在手中已许久的陶罐呈到了她面前。 “这是?” 林幺初将陶罐打开,里面是一罐纯净的黑土。 “公主,我实在查不到你的家人身在何处,十三年前的犁闱浩劫或许已将他们的命也带走了。所以,我带来了比灵山的泥土。” 林幺初本准备了很多铺垫,可时间太紧,她便长话短说了。 公主的珠泪很快落了下来,滴落到脚下的玉砖上,她双手颤抖,接过了那罐承载着故乡的泥土的罐子。 陶罐被握的太久,罐身已经有了温度,公主触摸到时,恍惚间以为是久违的家人的温度。 林幺初歉疚道:“公主殿下,对不起。” 公主的语气都带着泪,将陶罐又交给了林幺初,她道:“我知道,我本就不抱希望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