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月的勇气在说完这些话就全部耗光,她待不下去听顾恒之的回应,重生以来只想着嫁给他,好好报他敛骨之恩,在他提出退婚时,她满心只是害怕重蹈前世覆辙。 对他这个人倒没有那么不舍,甚至她怕他。上辈子唯一那次亲密接触,她如今回想起来就胆颤心惊,男人像头猛兽,似要将她撕碎吞咽。 只是若要退婚,她就得给自己再寻个依靠,可谁能是依靠,她除了对顾恒之比较了解,也是多亏做啊飘跟在他身后。 这辈子好像有些什么不一样,不过无论如何变化,顾恒之都不会加害于她,其他人她怕只比沈玉倾更恶劣。她脑袋一片浆糊,浑浑噩噩的带着春枝回了房。 顾恒之以为小姑娘听信了流言,自己也是一片好意,虽说大夫也说他会恢复,可这伤到男人那处,他都不要男儿自尊的同她解释了,就怕她小姑娘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再说他一向对娶妻没有向往,这姑娘要自己退婚了才好,女子被退婚终究会有损名声,他是男的,最多给人背后指指点点,若无人敢嫁他更好,这正和他意,男儿当天高海阔的的闯荡一番才对。 不过这只是他一厢情愿,就怕他母亲得知,他母亲倒是对这个未进门的媳妇夸赞不已,江涵月性子温柔,确是贤妻。 他母亲一直想着让他们赶紧成亲,好拴住他这个小儿子,天天在家里说娶妻的好处,他又受伤,实在不好离家,不然他不用拜托太子,借着治伤来到这安州。 临近中秋,沈清韵派了人来接江涵月,这一家团聚的节日,季老侯爷,老夫人倒不好再留人。 嘱咐她多来,备着一马车礼物叫她带过去。 江涵月不似来时那包松快,声声马蹄都是与那人离得越来越远,自己回家他怕是还不知晓,不过就算知晓了他应该也会松口气。 千算万算,江涵月没想过顾恒之不喜欢自己,连婚约也不打算维系。 回了江府,江涵月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继母,她直奔父亲的书房。这让沈清韵有些气恼,真真不是自己肚皮出来的,白眼狼。 还是忍不住,吩咐丫头端了茶汤随自己过去书房。 “顾恒之要你去退婚?”江父一脸怒气,他身居礼部,平日里最注重规矩礼仪,这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可不是他稚子小儿说退就退,还要他江家提出来,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江涵月看父亲和前世那般动怒,只这次少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愧疚。她回来和父亲说明也是为了在父亲面前摆正自己对退婚也是不愿意。 “爹,顾公子说是怕耽误了女儿,可女儿不介意。” “爹知道,看来爹得再上侯府拜访拜访。”江明德抚着胡须说道。 “老爷,厨房刚炖的汤,你快趁热喝,大姑娘也在呢,管家说你今日回来,我去给老爷炖汤了还不知姑娘到家。”沈清韵在门口听得仔细,一听顾恒之要退婚简直心花怒放,这真是天助她也。 再细听,这江涵月不愿意退亲,亏她这些时日就差把顾恒之说成鬼了,她居然还敢嫁。看来,要这婚事不成她还须得加把火,这还得等玉倾考完,莫现在扰了他的心。 江涵月也不怕她听了去,沈清韵能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退婚,少在她面前说些沈玉倾如何之类恶心她的话才好。 沈玉倾忙着备考,沈清韵在她回来这几日也不敢再找机会让他们见面,如今她的侄儿能榜上有名一切的谋划才能实现。 “多谢母亲记挂,爹,无事女儿先回房。”江涵月该说的说完就离开,不想和她表演母女情深。 中秋夜,果然没看到沈玉倾,这春闱快到了,沈玉倾几乎闭门不出勤奋温书。 江明德身下无子,这夫人侄儿能这般勤奋他也是夸赞,寒门学子,他如今资赞一番,来日他若有大造化,也是一件功德。叫沈清韵莫苛待了他,多炖些汤水给他补身子。 江涵月难得过了两日舒心日子,这日沈明德身边伺候的小厮过来院门在请她去见客,父亲不曾传过她见客,看来来人是她认识的,不知是不是外祖家的。 等她看到黑着脸的顾恒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料不到他会上门,难道等自己没提出退婚,他要亲自上门来退婚。她见了礼后不安的站到父亲身后。 “江大人,这个今日带犬子特来向江姑娘道歉,都是老夫教育无方,这小儿满口胡言,那退婚实属他胡言乱语,不得作真。” 顾父在江明德拜访后才知道自己儿子胆大妄为,亲自去找人家小姑娘退婚,这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他都没点头,就敢自作主张,气的他连夜把人从安州押了回来。 “顾侯爷不必自责,老夫也知是他小儿戏言,只怕万一是侯府的意思,若侯府对我江家有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