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中央的易许,好整以暇地瞧着自己,似笑非笑的模样。孟年年瞥一眼卡在椅缝间的纸团,确信他是故意的。 “同学,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易许开口了。 孟年年迷瞪着眼,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哦。那你睡过整个招新宣讲,是在藐视学生会吗?” 孟年年垂眸,又木木地摇了摇头。 “所以,你不说话是在藐视我啰。” 邵丹心噗嗤一笑,夸张地做着口型对孟年年默声说:“你!完!了!” 孟年年朝她亮起拳头,邵丹心憋笑着朝她挤眼睛。 “回答!回答!” 不知谁先开头,随后所有人起哄地拍起掌来。 声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似乎要将人淹没。而台上那个叫易许的,实在是相当小气。孟年年暗暗叹气,咬了咬下唇又松开,慢慢迎上易许的眼睛,浅浅笑道:“我在想,会长有……女朋友……吗?” “喔—喔—喔—” 油锅遇水,炸开了。费卫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大声喊道:“请会长回答!” “回答!回答!” 易许话筒在手里转了一圈,又稳稳接住。他挑挑眉,“怎么,你想做我女朋友?” “哇—哇—哇—” 此起彼伏的鬼吼鬼叫。 脑海里浮现出他分手的场景,孟年年眨眨眼:“我的保质期会超过两个月吗?” “啪!啪!啪!” 掌声雷动。 “回答!回答!” 看来连新生都听说了这家伙“历任不过两个月”的事,费卫江毫不掩饰自己看好戏的神情,幸灾乐祸地说:“他也有今天。” 组织部长把飘荡的发丝别到耳后,笑道:“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胆子还挺大。” “孟年年。”费卫江说。 组织部长嘴巴张成“o”状,小声道:“原来她就是孟年年啊。长得有那么漂亮吗?” 费卫江想了一下,才说:“张建那家伙负责新生报道那天见过,念念不忘到现在。” “他满嘴跑火车哎。”组织部长狐疑。 费卫江看向舞台前方站着的易许,悠悠然道:“但确实是让人不能忽视的外貌。” “哈。”顺着他的视线,组织部长了然地点点头。 “回答!回答!” 欢呼声还在继续。 易许右手插在裤兜里,仿佛眺望远方似的眯细眼睛,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嘴角:“你可以试试?” “我去!” 邵丹心冲口而出这两个字。 “哼!” 孟年年轻哼。邵丹心识相的屁股往左边挪开一点,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可惜我不感兴趣。”孟年年抬头,淡漠地看了易许一眼。 易许微低着头,视线紧锁住孟年年,不紧不慢地回答:“是吗?那可真遗憾。” 古井无波,幽暗深邃,孟年年觉得有些冷,深深吸气,平缓地说:“彼此彼此。” 耳边传来若有似无的抽气声,她顶着易许摄人的阳光径自坐下。软垫厚实的触感传来,奇迹般地抚平狂跳不已的心脏,抬头时察觉易许已看向别处,孟年年不动声色地瞪了他一眼。 费卫江风度翩翩地走出来打圆场: “时间有限,会长的回答暂且到此为止。还有疑问的同学,欢迎大家踊跃报名学生会。届时,本着公正公开的原则,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哈,哈,哈。” 欢乐的笑声在宽阔的大厅回荡。现在,新生的积极性完全被调动起来,举手的人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但易许依旧无人问津。他毫不在意,很快便走下台。 孟年年整个身体紧靠着椅子左边扶手,头跨过界线靠在邵丹心的椅背。邵丹心憋笑:“他回来了。” “谁啊。” 明知故问,还凶巴巴的。邵丹心抽抽嘴角,“易许啊。” “嘘。”孟年年食指抵在唇边,悄悄将书包搁在自己椅子右边的空隙。 “咚!”有人在旁边重重地坐下了。 连排座椅就是不行,一丁点动静都能传导过来,孟年年更加往旁边挪。 邵丹心跟她耳语:“要不咱俩换下位置得了。” “别,说,话。”孟年年一字一句默声道。 “这样违反人体力学的姿势坐着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