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千万般决心,说:“奚凌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奚凌年以为她要说什么,目光瞬间冷下来:“不可能和离。” 啊? 徐梵梨愣了一会,抬头望着对方不快的样子,他就站她面前仅隔一步的距离,不容置疑地抓着她手。 徐梵梨丝毫不怀疑若是没有中间横着的这道铁栏,她整个人都会被禁锢在他怀中。 你。 她手边力道很大,好像生怕她逃跑似的,不一会留下淤青。 “疼。” 徐梵梨疼得眼角都湿了,黑白分明的眼仿佛起了一层水雾,奚凌年瞬间就慌得松了她手。 “徐青云哪里好?”奚凌年强忍着怒气,“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别和离,看着我,我会对你好,给你卖糖哄你,楚湘宁你究竟想要什么?范僇的命?还是想当皇后?我都能给你。” 徐梵梨显然被这句相当皇后吓到了,连连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空牢笼,疯了疯了,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他还真敢说。 她往旁边看发现没引起狱卒的注意松了口气,急切道:“不要乱说话。” 她就像只受惊的兔子在躲,奚凌年冷声:“那你说不和离。” 徐梵梨咬着唇移开话题:“我小名叫梨梨,夫君若是想以后唤我梨梨就好。” 奚凌年道:“梨梨,说不和离。” 说不出口,徐梵梨嘴唇无声张开又合上,实在是说不出违心话。 她突而疑惑地说:“奚凌年,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不经意的一句话,空气中飘飞的尘埃好像就定在原地,少年好看的眼睛睁大,里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若不是有面具在,这番失态的神情该会被徐梵梨瞧了去。 奚凌年指节都快捏出血,冷哼道:“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只是怕你哪天被人抓了来我这讹诈。” 就说这人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好了,”徐梵梨不知为何有些失落,道,“我已经查明白了,送你进来的可是我爹,你就这么信任我?全京城都知道我可是我爹的掌上明珠。” 奚凌年道:“若你本来就站你爹那边,根本就不会来见我,所以我俩并无夫妻之实,你嘴里也说不出一句不和离,为何突然关心你这在牢里的夫君,难不成——” 他语气又是就是这么的顽劣,就像一个幼稚的小孩。 徐梵梨脸一红:“奚凌年你给我闭嘴!还不是怕你牵连到整个常临候府我跟着被诛,到时候我成亲一年都没就要守活寡或下地狱,所以你给我听好了,好好活着,别再说什么我先跑先跑,很快我就能救你出来了。” 她心底乱糟糟的,抓紧了裙摆自己也想不明白,真对奚凌年如当初一样厌恶至极的话,什么会三番五次来看。 或许是生病时他守了她一整夜,或许是他买了糖葫芦,几次无心之举填补了两辈子以来的落寞。 还清人情债两清,是这样吧?她认为自己喜欢的一直是凌子虚,认定了就不会变。 嗯,只是出于人道的关怀。 奚凌年突然说:“过来一点。” 这又什么幺蛾子,徐梵梨将信将疑地走近几步。 少女脖颈处斗篷的系带不知何时松了,一边耷拉在肩部一下还浑然不觉。 奚凌年细心地替她系上:“你身子虚,多穿点衣服。” 手茧摩擦肌肤传来冰凉的触感,徐梵梨不自觉挺直了背,也是这时才注意到他手上暗紫的冻疮,犹豫道:“要不要我再拿床毛毯来。” 该透风的时候照样透风,这怎么能睡着。 她又犹豫了会:“或者说,我手借你暖暖。” 徐梵梨出门前一直抱着手炉,手仍有余温暖融融的,也热得有些不舒服。 奚凌年愣了一会,伸出的手又暗自收回,生怕冷到她:“我不冷。” 是吗? 徐梵梨不信,直接将手心贴住他手背,强烈地温差令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嘴硬。” 她低头的时候就像只小羊羔一样纯良无害,自己都不觉得有多诱人,奚凌年盯着她,见徐梵梨抬头又迅速低下头。 他勾唇:“夫人手好软。” “登徒子。”徐梵梨笑容一僵,突然很想甩他一巴掌。 那名女子的事又没问。 荣王遗女进宫面圣后,皇上下令公堂再审,这次他亲自审,众百姓皆能来围观。 正好就是新春后几周,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公堂边冰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