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乐山忽然站起身,俯下半个身子将岑乘星笼罩在自己的范围里。他将两人的距离把控得极为微妙,远了岑乘星视线里就不会装满他整个人,近了两人的身体会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身处这种位置,岑乘星迫不得已盯着面前人的双眸。明明是同样一双眼睛,和关故对视的时候像是一片平静湖泊,乐山却是一场波涛汹涌的大海,里面翻滚着巨大的浪花。 浪花打湿了岑乘星,她强装镇定。 乐山开口想要说话,却突然脸色一变,他猛地压抑住痛苦,慢慢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胸口的衣服被他抓出褶皱,而他的面色却越来越黑。 岑乘星想要大喊林松过来,乐山按住他。 “别喊。” 岑乘星眼睁睁看着他脸上两种情绪彼此起伏,最后却回归平静。关故闭着双眼,仰头靠在窗户上,他声音十分疲惫,“他出来了。”此刻他的脸上浮现了一些无可奈何,气质也是截然不同。 不是疑问句,而是十分确定说出了这句话。 岑乘星知道是关故回来了,这才放下心,用手指小心翼翼戳了戳关故的肩膀,“你没事吧。” 关故鼻腔发出一声沉闷的气音,“嗯。”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 关故抬起眼皮,没好气地回她,“就不能让我缓缓?” 岑乘星大小姐脾气蹭一下冒了上来,不甘示弱回嘴,“我刚刚都差点被吓死了,我都没说缓一缓还让我等你?” 关故语塞。 他先是飞快地瞥了一眼岑乘星,然后用手揉了揉拧在一起的眉头,低声说了句,“果然。” “果然什么?” “没什么。”关故高深莫测看着她。 “神经。”岑乘星慢吞吞骂了一句,就在她以为关故什么也不说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平和声线。 “他怎么和你说的?双重人格?” 岑乘星点点头。 关故嗤笑一声,问:“你有兄弟姐妹吗?” 岑乘星:“有个哥哥,但是......” “岑佩阳,我知道。” “知道你还问!”岑乘星没好气道。 关故却不理睬,继续自顾自说:“我本来也该有个哥哥的。” 他突然掀开衣服,露出一片蜜色结实的肌肤。 岑乘星小声啊了一声捂住双眼,“流氓!” 关故无奈地拉开她的手,指着自己腰部右边。岑乘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关故分明的腹部上有一块拳头大小的胎记。 “这是什么?”岑乘星问。 关故:“这就是我的哥哥。” 在她不解地目光中,关故解释,“我母亲当初怀的是双胎,但是在腹中其中一个胎儿太弱小了,慢慢就被另一个吸收了。这块胎记就是被我吸收掉的兄弟。” 岑乘星想了想,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你的意思不会是......” 关故点头,“乐山就是那个被吸收掉的胎儿。” 岑乘星听得目瞪口呆,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角。关故看着她的舌尖回避了目光,他轻咳一声,“虽然吸收掉了那个胎儿,但是意识却留在了我的身体里。所以虽然是一具身体,却有两个人的意识。” “这...怎么可能......” “你也不信吧,我也不相信,但是他却清楚说出自己的名字,并且拥有我从有记忆起到十二岁时候完整的记忆。” “我询问过医生了,一般副人格是不会拥有主人格从前记忆的,他是我十二岁的时候出现的,却拥有我所有的记忆,比我还像我自己。而且我感觉他似乎在掌控身体的时候干了很多事情,在这个世界上比我更加游刃有余。” 更何况,关故闭上眼睛。当初母亲亲口告诉他,当初如果真的生下了两个孩子,一个叫乐山,另一个就叫乐水。只是他的小名在母亲去世后再也没人知道罢了。 原以为活下来的只有乐水,没想到乐山也没消失,以一种畸形的方式存在。 “不过医生和我还是更倾向于我分裂的第二人格,虽然我没有遭受过重大打击,分裂第二人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岑乘星努力消化着一切,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直到太阳慢慢从山顶升起。林松定的闹钟响了,他咕咕嘟嘟埋怨了几句,回头却被两双疲惫的眼睛吓到了。 他笑了几声,拉开挡板玻璃,问:“你们没睡?” 岑乘星冷笑一声,想起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