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你喊编辑干嘛?是想抹去我的存在?” 夏兴年:“怎么可能,即使你不存在我这本书里面,也会存在别的书里面,存在即为真理,即使叫来编辑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死神看着外面的景色不断变换道:“今天是29号,你又去面试了?” “今天给清华大学官网的邮箱发邮件了,主题是:这次京城的疫情与我有关,是不是很扯?这涉及到唯心主义观点。然后去面试了两家公司。现在本体正在第二个项目的床铺上码字。” “怎么样,这两个项目?” “第一个项目,我去了说是面试,实际上就是为了看看吃的怎么样,住的怎么样。当时正好有3个临勤离职,我赶忙跟上他们,问了下第一个项目的吃住情况。” “如何?” “中午吃白菜,晚上吃馒头,睡的是20人的房间。我听到这儿直摇头,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他们说也要去别的项目,我就跟着他们去面试。” “然后呢?” 夏兴年轻轻的喝口水,道:“你别急呀,后面这个吃6菜一汤,住的就特别简陋了,一个12平米的集装箱里面放了5张上下铺,住着十个人,你想一下那能好吗?” 死神也微微的呡一口茶水道:“那是你没吃过苦。” “那可不一样,第一个项目三个人呆了几天,吃白菜吃馒头,睡20人一间的大通铺,现在这个项目,6菜一汤顿顿有肉,睡十人间大通铺,他们就觉得瞬间上升了一个档次,挺适合自己,毕竟跟前一个项目比,这个项目好了一倍,你这样一比较,人家就安心的住下来了。而我不一样,我没在前一个项目干过,也对比不了,刚刚我还在大门口撒了一泡尿。因为找不到厕所,人家说:请找个没人的地方,随便撒一下。我也是醉了,这还是朝阳区呢。” “你这关朝阳区啥事?你们呆的地方叫朝阳农村。” “反正就是住的不好,卫生间找不到,洗澡间就一个,唉,烦。我刚又找了一个地方,可以回家睡觉,太爽了。唉,就是刚刚,我已经连续3次伸手撞到天花板的大铁皮了,庞庞响,估计是习惯吧,感觉很蛋疼。” 夏兴年在第二个项目睡了一晚上,毕竟10个人,大部分都抽烟,夏兴年不抽,这里面抽烟放屁磨牙打呼噜都是常事,但离厕所两三百米是什么鬼?村里的公厕和大马路上的是两码事,那味,真的,进去一次就不想去第二次,夏兴年还看到一个黑夜中屙屎的保安,就是找个黑灯瞎火的地方,没人关注就开始屙屎,真心的无语。 梦境中。 夏兴年:“在项目上第一天,我有种进了原始森林的感觉,随地大小便,我是一个早晚刷牙的人,但我昨晚和今天早上就没刷牙,昨晚也没洗澡,或许对别人也就是别的保安而言,这种事都是常事吧,但对于我而言,这是我无法忍受从一个文明的人,变成一个不文明的人。” 死神淡淡的笑道:“你就是没吃过苦,想想我当年竞争死神的时候,那是一个煎熬。在成为死神后,要保持淡然,因为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到头来还是一无所得,是不是很坑?现在不是京城疫情高发嘛?你怎么不去做日结300的工作?” 夏兴年摇摇头道:“因为我一开始就觉得是坑,跟以前的上24小时休12小时有啥区别?这24小时班300,然后一个月30天,一天24小时,一个月720小时,然后可以分到20个班,多少钱?6000元?他和12小时200块有啥区别?30天,也是6000。” “你有一个以前的同事,就是那个国碳的西边巡逻不是在那儿嘛,你可以问问他。” “别提了,他干了半天就回来了,反正要多气就有多气。” “咋了这是?” “他说:就是去了发现跟说的不符,吃住都没有。到现在他们一天都没吃饭,没有住的地方,连车上都没有,进村容易出村难,昨晚8点出来,村口不让任何出出,开车的又和保安公司联系,保安公司和村委会沟通后说巡逻的一天没有吃饭了,出去买饭,村委会派专人过来才放行了,附近村子全部封控了,绕了一个半小时没有卖饭的,只好下车,打车又打不上,步行着半天才打到车,手机还没电了,一起出来的两个小兄弟我们三个历经波折辗转了3次才跑出封控区” “我真的很好奇,他是怎么跑出封控区而不怕被抓回去?” “他说他只是外围巡逻,又没接触过别的人。” “凡事就怕万一” “你住嘴” “你又去面试了?咋样了?找到工作没?” “没,他这个有些坑,明明项目在朝阳,基地却在房山,晚上睡觉还得回房山,我坐车晕车,不能常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