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以桥当机立断的开始穿衣服,“我给林队打电话,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影响,但咱先汇报给他。” 唐时诗一瘸一拐从沙发上翻找着自己的卫衣往头上套,“那咱过去有什么帮助吗?” 谈以桥已经开始往背包里塞工具和水了,“你对你房间是最了解的,咱过去可以看看,到底是的床被人动过了,还是墙体本事出现了问题,万一出事情,林队和狗子肯定顾不上你,所以我得过去保护你。” 两个人跑出酒店,唐时诗约的车已经停在了楼下。 谈以桥坐上车拨通了林松之的手机,原机的铃声响动几声后,对方接通了,“林队是我,时诗姐说她房间里的墙和床之间的距离缩短了,对就是那面摸起来很凉的墙……对啊,摸起来确实很诡异……” 谈以桥在车上一顿输出,唐时诗瞧着那司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原本懒散的坐姿调整成了正襟危坐。 唐时诗抱歉的和司机小声道:“不好意思啊师傅,我妹妹脑袋有点问题。” 司机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恢复了血色,那颗八卦的心就忍不住的开始配合着闲不住的嘴,“哟,我看这小丫头挺水灵的。” 唐时诗瞟了一眼正在声情并茂的描述诡异事件的谈以桥,“你看到她头上的纱布了吗?脑袋被门拍了。” 司机嘴巴张成o型,颇为惋惜道:“多可惜啊,这么漂亮的小丫头。哎,脑子不好使……” 随后司机也开始东一句西一句的扯,还热情的要给谈以桥介绍医院,“安定医院知道不?对对,就那家,我表姑家的大侄子的二外甥就在那看病!下次你们去找李医生,就说是我推过去的人,我叫张建国,报我的名字就成,那儿我熟!李医生能力很不错啊,我那亲戚如今都能开口说话了,自己主动吃饭了。而且那李医生今年也才40出头……诶,这位姑娘,你结婚了吗?李医生虽然有点秃,但人家毕竟有编制在身,说句你不爱听的,这女人过了25啊就下滑了,市场行情……” “怎么还没到。”阴森森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张建国往后视镜一看。 谈以桥一脸怨气的盯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压得很低,“怎么还不到地方,都开了5分钟了,明明走路才15分钟,你的腿是断了吗……” 那眼睛都过后视镜泛着阴光,白净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惨白,红嫩嫩的嘴唇好像随时都能呲出一口锋利的獠牙。 张建国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北京大半夜的冷风都不及他此时的心冷,一脚油门直接踩到了最底。 夜色越来越沉,厚重的云层挡住了天上的月亮,让原本就年久失修,没有路灯照明的幸福小区陷入更浓重的黑暗中。 林松之挂断电话,直接把目光集中在墙上。 他取出别再腰间的棍子,按动上面的开关,木棍刷的自动卷成了趁手的铁锹,他对着墙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一声闷响,墙皮被震得四落,林松之双手握着铁锹柄对着墙体连着猛击十几下,震得大块大块的墙皮脱落,露出了坑坑洼洼布满水泥的墙体。 林松之靠近墙体,用手再墙上一蹭,手指上就沾上了粘稠的血。 他用铁锹在墙体上来回剐蹭,终于让墙体里的东西漏了出来。 是铁链。 林松之心猛地一震,那如同手腕一般粗的铁链上流着粘稠的猩红色血液,而那铁链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一涨一涨的往里吸着血,而切还在试图往更深层的墙体里钻。 他连忙寻找铁链的源头,发现铁链是从隔壁钻过来的。 林松之暗叫不好,掏出枪拉开门往隔壁跑去。 还在4444房里想办法的陈念突然听见隔壁传来砸墙的声音,疑惑的拍拍头,“林瞎子这是要砸了着狗窝,挖地三尺的把尸王刨出来啊。” 他正摇头感叹时,头上一凉,一滴水滴落在他额头上,抬手一模,指尖染满了粘稠的血迹。 陈念的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的抬手向上扔出保命符咒,架起一道护身法术,才抬头看去。 原本黑漆漆似被厚厚的黑纱遮掩的天花板,随着隔壁的一声声震响慢慢下落,露出了真面目。 一口由9条铁链捆绑的棺材,面朝下的被铁链固定在天花板上。 随着一条条铁链如生命一般的从棺材上退却。 没等陈念大惊,那棺材板子已经缓缓开启,一只扒了皮的爪子从里面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