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祝贺表示明白,跟着马艳和男生一同原路返回,从仓库走向办公室,手里也没闲着,编辑着紧急开会的通知。 不小心,脚下被什么一绊,险些摔倒。 紧忙伸出手,搭到旁边人的胳膊上。 周琢圻也很有眼力见,见祝贺被绊,立马伸出手准备扶她。 祝贺感受到周琢圻白衬衫的棉滑布料,下一瞬便收了手,低头说道,“谢谢你。” 周琢圻看着祝贺乖巧的样子,和在公交车上把坏人踢下车的大侠形象截然不同,忍不住笑了。 他轻微弯腰,凑到祝贺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没事,不用这么客气。小心脚下噢!” 祝贺听出了他话里还带着笑意,又扭头盯着他的脸看了一眼。 仓库里灯光微弱,男生的连看的并不真切,像是在笑,却又不像。 周琢圻感受到祝贺的目光,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她:“嗯?” 祝贺没想着偷看别发现,连忙把头扭回来,嘟囔着:“没,没什么。” 早上的梦又再度浮现,刚才的耳语和梦里的耳语重合,祝贺突然觉得这一时就乱了阵脚,心扑通扑通地乱跳。 办公室里站了几个其他并未见过的陌生面孔,他们一行人站着等其他储备干部到齐。 祝贺还沉浸在刚刚的粉色泡泡里无法自拔。 耳朵又热又痒,刚才周琢圻说话的余温好似还在,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耳垂。 周琢圻站在角落,偷偷打量祝贺,想到那天晚上的后来。 父母给他在本地准备了一套一居室,距离鹤宁大学十来分钟车程,所以他大学就没在学校住宿,平常就一个人住在那里,偶尔回回父母家蹭蹭饭。 周母时常念叨他和周父,因此他就把这个被念叨的重担全权托付给了周父。 那天在羽毛球馆遇到李萍,是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二叔的羽毛球馆,他们家自会多来捧捧场,只是没料到这次和妈妈打球的人是祝贺。 从他一进门,他便知道李萍察觉到他了,但他的母上大人并未又和他相认的意思,他也便随了他母亲的心意。 几次三番感受到暗示的眼神后,周琢圻便明白了,他妈妈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便看到李萍和女生说了什么,然后又向他走来。 “小伙子,我看你挺帅的,可以邀请你和我——” 李萍刚敷衍地打了球,但还是因为年龄大了体力有些跟不上,喘了口气。 “和我的朋友打球吗?” 周琢圻觉得搞笑,他妈妈这是演戏演全套啊,和那女生这么远的都还要装作不认识。 况且,她们这是忘年之交吗? 他当然没有理由拒绝,内心里还得感谢他妈妈不辞辛劳地演了一整套戏,给他创造了这样一个接近她的机会。 原本说是祝贺要请客的,但难得和儿子遇见,李萍便找了个接口和祝贺说下次再聚。 回家路上,李萍兴高采烈地讲着学校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像是学校新修了玻璃门,学生没看到一头撞了上去呀;学校的凳子坏了,学生一屁股坐上去摔了个屁股开花呀;学生喂狗不成反被狗倒追呀......什么都说了一遍就是不提祝贺。 周琢圻耐不住了,出声打断她道,“刚和你一起打羽毛球的,你的朋友,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李萍笑嘻嘻地打诨,“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妈,我认真的。” 见周琢圻难得这么严肃,李萍也不绕弯子了,“我和你说过的呀,我带的本科学生,叫祝贺,名字好听、人好看,又乖又聪明。我去年不还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吃饭,问你来不来,你可是毫不思考就把我就拒绝了诶。” 周琢圻扶额,“你上次说和你朋友一起吃饭,我还以为是齐阿姨过生,你给她祝贺,想着给你们姐妹俩留个闺蜜空间的啊!我不还让您帮我带了份礼物给齐阿姨吗?” 这次轮到李萍无语了,“我吃完饭还发了朋友圈的啊!我空间还发了她毕业的时候的照片啊!你没看?你把我屏蔽了?” 周琢圻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把李萍屏蔽了。 李萍有一阵老是转发她们学院的公众号推文,周琢圻想着短暂地屏蔽一下,没想到一拉进小黑屋,就忘记把她放出来了。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没没没,我哪敢给您屏蔽啊,是您太过耀眼,遮盖住了别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