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珍珠公主被抓后的三日,东瀛妖女的故事逐渐被另一则消息代替,当今圣宠最浓的纯贵妃又再度有孕并且钦天监连日观星象,这个孩子将会给大卫带来福运。 的确在传出贵妃有孕之后皇帝又很快接到喜报,闹旱灾的肃州府地区连日降大雨。 一时之间,风言风语四起,大家不知为何一致认为,太子之位不保。 皇后在殿中听着女官替她上报所得消息,面色已经发青。 女官低垂着头,又不敢不报,若是让主子自己听见受苦的还是下人。 “不知怎么地连街边小儿都在传......” 皇后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体面,长吁一口气,但是还是让周围的人听出她胸中憋了一口气。 “那是因为有人在帮纯贵妃呀。” “是谁呢?敢做这种事情的,当然只有我的好丈夫,这大卫的好皇帝呀,不然任凭纯贵妃一个平民女怎么敢这么做。” 即便是皇后随意在背后议论皇帝也是重罪,何况这议论的还是关于国本的大事。 宫女们瑟瑟发抖祈祷皇后娘娘不要拿她们出气才好。 皇后知道自己不能砸东西,不能骂人,唯有把这些气都咽在肚子里才不会从她的宫殿里传出任何遭人耻笑的把柄。 她已经到了不在乎情爱的年纪,可却不能失去颜面。 李皇后命众人退下,只留了贴身的女官,名换“紫竹”。 皇后本就平凡的容貌在各种不顺心的摧残中越发显得憔悴。 她靠在小榻上,语气里没有伤感只有回忆。 “紫竹,我最近时常想起,我与陛下初见。” 名为紫竹的女官静静站在那儿,陪皇后娘娘回忆那个已经回忆了无数次的故事。 “他说我手艺好,酿的青梅酒好喝。” “他对我笑,还常来找我说话,每次都说要向我讨青梅酒喝。” “我想他多来见见我,就每次都找理由。” “不知道陛下还记不记得本宫青梅酒的味道。” 叫紫竹的女官发话:“娘娘许久未酿给陛下了,是不是又想亲自酿些当年的青梅酒给陛下了呢?” 皇后闭着眼睛好像还是沉浸在回忆里,声音几乎微弱地说:“人已经不是当年的人了,酿再多的青梅酒也没用,不过你还是让御膳房备些吧,皇上不是有喜事要宴请百官,就让本宫这个贤内助,最后再助他一臂之力。” 紫竹自然是懂李皇后的意思,最终还是走了这一步险棋。 李皇后这时缓缓睁了半边眼睛,看上去有气无力说道:“我父亲昔日的好友可都安置好了?” 紫竹恭敬道:“安置妥当了。” 李皇后再次闭上了眼睛说道:“那就好,都是功臣,陛下冷落了他们,本宫可不能再让他们寒心。” 主仆俩完成这场至关重要的使命交接,皇宫里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几位主子们脑袋里的波涛汹涌和这些宫人们并没有关系,他们只需要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好自己的事。 五日后惠王世子酒后失德当街退婚,又三日后归德大将军大房代李家大公子向王家提亲,王家欣然应允,两家婚期已定。 又过五日钦天监再次夜观星象,说有上神下凡助我大卫国泰民安,国祚绵延,钦天监后再侧吉凶,发现吉星竟在皇宫之内,又想起纯贵妃怀孕时的喜兆,众人皆在恭喜皇帝。 皇帝自己亦大喜,决定在本月十五宴请百官。 宴席前夜,钦天监的两个年轻司晨正准备交班。 一大眼司晨收拾东西忽而调侃:“你说这阵子,咱们观天象的喜事儿比陛下登基二十年来都要多了,是真有这么回事儿还是上头的意思啊?” 另外一大鼻子司晨吓得半死,回顾四周,好在悄然无人。 捏着嗓子说:“你不要命啦,现在还没到能议论这事儿的时候呢!” 大眼司晨明显要年轻鲁莽些,看到大鼻子司晨小心翼翼的模样越发要说,便也学着他捏着嗓子道:“谁不知道咱们现在的保章正读书时压根没修过天象,他那些吉兆是哪里来的,不知道吞了多少油水,咱们俩司晨就是个公鸡门童,啥油水也捞不到。” 大鼻子司晨稳重些不欲同这位嘴上没有锁的同僚多说:“那也是人家造化,再说有些钱拿得容易。” 后半句话不用说出来,稍加思索便是可以猜到,有命拿钱没命花钱。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索性不再说话。丝毫没有注意到附近的黑影。 半夜,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