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卞良哲笑了笑,从身上扯下一块白玉,那上面极为明显的一个“人”字镂空刻在上面。 卞良哲抬手,嘭得将白玉摔成两半,从上面脱落的细小碎瓷弹到卞良佑脸上、手上、脖子上,那些地方的皮肤渐渐显现出一个红色的小点。 “你认得这个吗?”卞良哲厉声问。 “这是什么?”卞良佑面露疑惑,不解至极,而后恍然大悟一般问道:“是从刺杀我的那群人身上搜出来的!对吗?” 卞良哲掐住他的脸,冷声道:“你真的是这样以为吗?” 卞良佑意外道:“不然呢?皇兄送我礼物总不可能故意摔碎了送我吧!”他喜悦地笑着,两只手捧住卞良哲的手臂,眼泪汪汪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皇兄抓到了那群刺杀我的人,从他们身上搜出来这些东西对不对?!” 卞良哲意外地顿了一下,然后朝远处挥了挥手,立刻便有人将卞良佑打晕带走。 张笠道:“臣已经在陈王府安排下天罗地网,即便是一只苍蝇飞进去,也逃不脱。” 卞良哲缓缓点头,突然偏头看向张笠背后的墙,不确定地问道:“你说,真的会是他吗?” 张笠意外道:“陛下心中,不是已经有决算了吗?” 卞良哲笑了下,过后又似乎是连自己都觉得好笑,抬手抚上刚才被卞良佑碰过的手臂,“可他好像是真的很信任我。” 张笠提醒道:“卞国皇室中人,如今只剩下陛下和陈王两人。可顺心阁阁主与皇家有关一事,是天机客卖出的消息,不会有错。” 卞良哲闭了闭眼,低声道:“那就这么决定吧。” 次日,陈鸿瑜前来送聘礼,卞良寻坐在宫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他,陈鸿瑜目光也流连不断,看着卞良寻不错眼地笑。 落在众人眼里,又是另外一番酸情意趣。 可那两人似乎极为沉浸其中,完全不在乎旁人是如何看的,仍旧自顾自地做着那些众人眼中的甜蜜举动。 陈鸿瑜走后,卞良寻来到椒房宫,那时慕泠槐正在练剑,动作干练,英姿飒爽。 卞良寻站在一旁痴迷地看了全程,慕泠槐方一停下,她就十分捧场地鼓掌,口中振振有词说着“好”字。 慕泠槐把剑放好,喝了点水,问:“公主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卞良寻毫不避讳来意:“良寻今日前来,实为有事相求。” “何事?”慕泠槐道:“若我在那件事上有能力,必定帮你。” 卞良寻跪了下去,两只耳垂上面坠着的珠翠耳环像是在无依无靠地轻晃,她道:“希望贵妃可以在我走后,替我多照料些母妃,我如今无人可信,只能托付给你了。” 慕泠槐承诺道:“公主放心。” 卞良寻朝她行了大礼,转身离开了。 慕泠槐看着她的背影,莫名想起来前世决定赴死的自己,心神慌乱,又觉得实在没有道理。 那时的她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可卞良寻不一样,她还有母妃。 慕泠槐更加觉得这想法莫名其妙。 当夜,使馆别院传出消息,陈鸿瑜遇刺,救治不及身亡。 慕泠槐从马骐口中听到的这消息时,装作意外地“唔”了声。 待回到房里,谢安宁道:“这时间拖得真是太久了些。” 慕泠槐也点头:“是有些早。” 谢安宁:“成了就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各自回房睡觉。 慕泠槐推开门时,正好有一人从窗子那里翻出,她恍惚一瞬,几次确定卞良佑这时无法过来,才走上前多番探查。 没有发现危险,慕泠槐关好门窗坐到桌前,看到那上面放着一只珠翠耳环,还有一张纸。 【为报慕小姐赠剑之恩,特来送此情报。我到达时,世子已经断气了。】 慕泠槐眸光又从上而下将那张纸扫了一遍,而后惊骇地看向那只珠翠耳环,整个身躯突觉瘫软,缓过来后颤抖着声音喊来了谢安宁。 她居然还以为卞良寻尚有余地足以坚持! 两人急匆匆赶到卞良寻那里,猛地推开了她的房门。 当啷一声,短刀落地。 慕泠槐快步上前将刀踢到一边,低声吼道:“你做什么?!” 卞良寻眼眶酸胀,喉间梗塞,“恕罪。” 谢安宁拿过了她身边的悔过书给慕泠槐看。 那上面是卞良寻的自白,字字句句感情真挚,最后又表明,自己在同世子练剑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