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也累了,不如吃些东西再比试?” 陈鸿瑜下马:“谢陛下恩赏。” 言罢他牵着马儿转身离开,留下卞良佑要拒绝的凄惨嚎叫。 张笠一瘸一拐地来到卞良哲身边,卞良哲看他一眼,转身慢走,张笠跟在他身后,听到卞良哲问:“可有大碍?” 张笠:“陛下恕罪!输了此局只怪臣一时疏忽,被世子钻了空子。” 卞良哲回头看了得意的陈鸿瑜一眼,道:“无妨,他赢不了。” “陛下?”张笠不解,问:“可陈王那样子,实在也不像是能赢下下一场的模样。况且……若是世子再用手段,陈王如何能应付得来?” “朕记得李韫玉的那匹马,不惧伤痛。”卞良哲道:“你速速回宫,将那匹马牵过来。” 张笠领了旨,转身就走,卞良哲看他走得艰难,喊停了他:“罢了,张笠,你留在我身边,派个人去就好。” 饭至中途,张笠收到手下人传来的消息,一刻不敢松懈,抓紧告知了卞良哲。 卞良哲听完,侧头看向卞良佑,他这时正忧虑着,看上去饭都不太能吃得进去。 卞良哲收回视线,在张笠耳侧道:“朕记得你有一种药,会让马发疯,把那药给李韫玉的马喂进去。” 张笠大惊,不确定问道:“陛下?” 卞良哲给自己倒了杯酒,轻飘飘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况且,他的命,朕已经留了太久了。至于李勇毅那边,若是因为他女儿的马害死了他要护的人,那老匹夫也怪不得朕。” 慕泠槐看到张笠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开,心道不妙,眼神跟着张笠离开,心中忧思重重。 片刻后,她以更衣为名离席,悄声寻到张笠所在的地方,看到手下人给他牵了匹马过来,张笠拆开药包,将里面的粉末混到了马儿喝的水之中。 这时候牵马过来还能是做什么?八成是为了给卞良佑助势。 如今喂的药,只怕也是一样的道理。只是利弊同行,会否伤到人,也不一定。 慕泠槐脸色一变,从头发里面翻出百毒针,正准备冲那马掷过去,定睛一看后生生停下动作。 她分辨出,那马名叫平安。 ——是李韫玉在这皇宫之中,为数不多的深深在意的东西。 可此次出行,李韫玉并未随行,所以这马被牵过来,她定然是不知晓的。不然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这马出现在这里,更何况还被人喂了药。 这时慕泠槐身边无人,无法将这情况告知李韫玉。想让李韫玉阻止平安上场肯定是不可以了,慕泠槐换了衣服,回到宴会上。 她一直心焦,终于在开场前寻得机会,得以悄悄告知卞良佑。 “卞良哲让张笠给你接下来要用的那匹马喂了药,那马是李韫玉的,她很爱重,若能拒绝,你最好拒绝。若是拒绝不了,也希望你能小心着点,最好是人和马,都不要受伤。” 卞良佑点头,尚来不及再多说些什么,就有人往这边过来。他二人急忙分开,卞良佑焦急道:“贵妃,你帮我同皇兄再说说情呀!” 慕泠槐摇头,“陈王切勿再让妾身为难,站在那里不要再动了。” 卞良佑伸手要去抓她,被当空而来的一只手拍开,卞良哲的声音随之而来,带着些恼怒,“做什么?这么没礼数,那是你嫂嫂。” 卞良佑趁机再同他说自己实在赢不了这局,让他换个人,被卞良哲无情拒绝。 卞良佑挣扎无果,最终还是要自己上场。 看着张笠给他牵来的新的马儿,卞良佑又偏头看了看所距不远的陈鸿瑜,灵机一动,装作意外的样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将军,怎么换了一匹?” 张笠:“这匹马耐力要好些。” 陈鸿瑜凑了过来,笑嘻嘻道:“二位说什么呢?可是在密谋些什么?” 张笠:“没什么。” 陈鸿瑜不悦道:“我都听到了,不就是你给陈王换了一匹好马?” 张笠没有说话,卞良佑狡辩道:“没有。” 陈鸿瑜“咦”了一声,沉着脸道:“本世子不聋。” 卞良佑本就是为了让他听到,然后面对这样不尴不尬的情形,他不舍道:“换回去罢,本王还同世子用一样的。” 不想陈鸿瑜眼珠一转,摆了摆手拒绝道:“不用!就这匹,本世子有信心可以赢你!” 卞良佑:“……” 两人各自站好,评判太监挥手—— 陈鸿瑜抢占先机翻身跳到平安身上,居高临下看着卞良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