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不是因为你在犹豫要不要翻窗,而是你在犹豫要不要进来。陈怡宁的那件事,你明知道你说出来的那些我刚说过,却还是要多余地重新解释一遍。” 慕泠槐看他一眼,看着他渐渐真实表露的情绪,继续道:“支支吾吾地找各种理由要留在这里,也不是因为你闲得没事儿,反而是你心里藏了事儿,对吗?” 卞良佑没有说话,低着头不承认也不否认。 慕泠槐权当他默认,问他:“你是不是在怕现在实力不够,就要暴露出顺心阁同你之间的关联,担心哪怕卞良佑找不到证据,也会蛮不讲理地打杀你。” “可你羽翼未丰,亦不得民意。哪怕打起仗来也久久没有结果,反而还会给别国来犯的机会。” 卞良佑知道瞒不过她,慢慢点头。 “卞良佑。”慕泠槐唤了他一声,又笑了笑,问:“你对你自己装傻的本事,是不是太小瞧了些?” 少顷,卞良佑缓缓抬头,嘴角挂着笑,眸光清明。 慕泠槐对上他的视线,很信任地道:“把握好明天那个机会。” 门边传来很轻的吱呀响声,紧接着响起卞良哲的声音,有些低,有些疲惫,“阿槐,你睡了吗?” 慕泠槐和卞良佑脸色突变,四下张望一圈,最后同时将目光放到了床底。 两人尴尬地转回头,却是相反的方向,最后眼神又缠绕在一起,难堪更甚。 可情形紧急容不得他们耽误,慕泠槐抬手按住卞良佑的肩膀推了他一把,“快去,藏好了别出来。” 卞良佑也知道他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走,大步跨过去,最后趴下来,爬到了床底最里面。 慕泠槐把头发弄乱些,又扯松了身上衣衫,将眼睛揉红,伪装成刚睡醒的样子去给卞良哲开门。 “陛下。”她低低的嗓音听上去像带着钩子,懒懒的,“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卞良哲问:“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身上有酒的味道,不太重,但大约是有心事。 “没有。”慕泠槐贴心地问:“怎么了?这么晚还喝酒。” “睡不着。”卞良哲走进来,慕泠槐被迫后退,听见他问:“我是不是对你不好?” “怎么这样想?”慕泠槐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只能先顺着他的心思,“陛下觉得你对我不好吗?” “是。”卞良哲道:“我说要让你做皇后,可封了公主,封了你大哥,还是没有册封你。” “你在意这个,对吗?”他问。 这是今日陈鸿瑜在他面前说想要多带几个人回去时他才想到的。 人总是贪心,想要的东西很多,哪怕溢出来了也还是得不到满足。更何况是他曾经许过,但直到现在,也没有真的给出去的东西呢? 还有,他曾想过,要让慕泠槐有很多期待,这样她才不会轻易离开他。可到现在,慕泠槐好像还是什么都没有。 卞良哲往她宫里送过人,最后都被慕泠槐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送的东西倒是留下了,可除了那些铸剑用的,慕泠槐一样也没有动过。 卞良哲想不到她还会在意什么,但他现在能给出来的,只有“皇后”这个位置。 只是他还是担心,慕泠槐仍旧是无所谓。 慕泠槐当然不在意,但这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她扭过脸去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欲拒还迎地别扭道:“我不在意。” 她话语说得迟疑又含糊,卞良哲才不信她真如表现出来的这样。 他看到希望,忙拉上慕泠槐的手,又问一遍:“你在意,是吗?” 慕泠槐为难起来,“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决定不了。” 卞良哲笑道:“等陈国人走了,我们就行大礼,朕立刻封你为皇后好不好?” 慕泠槐转身,背对着他,瞥见卞良佑没有藏好的浅色衣摆,在黑暗中格外明显。 她大惊失色,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好。” 话落慕泠槐猛地转过身,同卞良哲道:“那我要自己做嫁衣,衣摆不要太长,不然会不舒服,要用金线在上面刺绣,尤其是衣摆那里,我想绣一只凤凰在上面……这样很多人都可以看到。” 乖巧“柔弱”的慕泠槐实在太少见,卞良佑藏在床底,听得津津有味,然后越听越觉得奇怪,最后猛地反应过来,拉着自己的衣服一角,将他们全部扯了进来。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离自己越来越近,卞良哲的声音也糅在其中。 “阿槐,我今天可不可以留在你房里休息?” 慕泠槐似乎是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