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没有到达薛少腾的府邸,一切还是未知数,林旧摇了摇头:“林姑娘安静地坐着就是,我们三个也在这里同你一起,总不会是去龙潭虎穴。” 林霜霜不语,看了看身上穿了一般的白梅衣裙,又瞧了瞧另外三个人的衣裳:“这是谁替我选的,蛮合心意。” 现在看林霜霜,林旧觉得,这个姑娘和莫尔镛真是配啊……有什么事情在她心里能称为是非,又值得坚持?在白海营自愿留下,在恒舒王府一心争宠谋权,如今坐在这不知去往哪里的车上,竟还有心赞这衣服,如此迅速地转换心思情绪,果然是奇人。 “大家都知道林姑娘喜欢白色,这件白梅衫雅致得紧,正配林姑娘。”叶碎萍道。 “你为什么没选这件黄衫?”忽然问向林旧,林霜霜目光一贯的冰冷审视,“少见你喜欢这样艳丽的颜色,这难道不是那个尖脸丫头的最爱吗?” “世上的颜色哪有好坏美丑,不过是喜好罢了。”林旧一笑,“我今日偏爱红色,穿上一瞧,也蛮好看的。” 没有再继续车中的谈话,因为车门外面,闫楼坞出声提示:“到了……” 车马随即停了下来。 “下来吧,到了。”闫楼坞打开车门,将手伸了过来。 “谁要你扶?”肖朗儿一马当先跳了下去。 叶碎萍和林霜霜在闫楼坞的搀扶下也下了车。 林旧坐起身来,腰疼,很疼!不是骨节的位置,跟着师傅吴转廊学艺多年,林旧骨柔如水,转动位置常可以缩进狭小缝隙,现在疼的是……腰侧,藏着兵符的地方! 想是鹿□□皮在水牢的水里泡得久了,有些松弛腐烂,不能很好地贴合皮肤,这几日连带着里面的虎符露出锋利的石边,几次剐蹭就蹭破了林旧的皮肤。 想要把它取下来,奈何皮线已经融进了皮肤,想要拿下来就非用刀割剪裁不可,这样一来,伤又要几日才好,而且这兵符一旦取下来就有被发现的风险,林旧只得暂且忍耐,不想今日这一摔,自己没摔坏,却被石头硌到了这块已经摩擦肿破的地界儿,一时鲜血渗出,蛰痛不已。 在车上将歇了一会儿,略好了些,林旧只得暂时麻痹疼痛,打起精神下车来瞧这——绥王府!薛少腾的府邸。 大致观察过车行方向,根据行进的速度和时间,林旧猜测这座绥王府邸,是建在班结城北面,与处在中部位置的恒舒王府不同,这里远离闹市,四周空旷,远远地竟能看到一片平坦原野,麦苗迎风,已有低头之势。 “我们从后门进去,防有人来的快。”闫楼坞低声道。 见他们到来,早就侯在门外的家丁开得后门,又引众女进入,又让车辆进入,悄声关闭后门。 黄昏之下,久久安然,秘而不闻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