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了口气:“想来叶姑娘也说了,这药与治病救人毫无关系,吃下去却可致人迷幻,正常人服下或许一时半刻并无大碍,但昨日黎涓骤然受惊,本已恐惧至极,若是再服了这药,再难摆脱那日情形的,忧郁恐惧深至五脏六腑,便是保住了性命怕也难恢复正常人的言谈。” “那人可就废了!”肖朗儿又恨又怕,咬着牙道,“叶碎萍还说……这药给的分量极重,不是平日五七副的剂量,只需三副药就能起效。” 肖朗儿用手算了算:“从昨日晚间算起,刚刚打碎的,怕就是第三副。” 林旧吸了一口凉气,初来乍到,这是谁有如此大的仇恨,要致人死地。 “会是李长平吗?”肖朗儿问。 林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个人言谈行止出乎意料,很难用常理判断,但我总觉得并不是他。” 肖朗儿来回走了几趟,带起几簇尘土:“我也觉得不是,若是他,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他应该还蛮喜欢黎涓的,刚来就封了她做二夫人,连更美的林霜霜都没有这样的重视,为何还要害她?说不通啊!不过这避子汤倒是他让女使熬给黎涓的。我刚才偷偷摸摸去了趟熬药的小厨房,看见浅雪正在取药取水,你晓得不晓得,我看见了整坛的药包就堆在厨房的窗根下面。哼!想来连咱们的份儿也预备上了。” “应该瞧瞧那些药里可有生天仙子,或者就可以排除李长平了。”林旧轻声道。 肖朗儿一笑:“这还用你嘱咐,我自偷了一包出来,折回去叶姑娘看了,并没有多出来的这一味,是正常的避子汤。” 林旧赞她想得细致:“你可嘱咐了叶姑娘,不要说出去。” 肖朗儿忙点头:“自然说了,叶姑娘说她知道,让你放心。” “让我放心?”林旧眨着明如镜湖的眼睛。 “哎?是啊,我怕说多了露了痕迹,并没有说你在这里,她……她怎么?”肖朗儿一时语滞。 忽听得院墙那边一阵争执的声音自院墙那边传来。 因为黎涓的房子最靠近前院,此时的争吵声甚是清晰,虽听不到具体内容,还是依稀可以分辨争吵的是两个男子。 “李长平。”肖朗儿听了一会儿,道。 林旧点了点头:“还有莫尔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