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行军打仗的人对伤口的判断太过谙熟,所以迷药最好,即使找到了,也绝查不出端倪。 “姚伯,姚娘。”林旧看着傻在当场的二老,“来听我说……” 肖朗儿自来敏捷,本是能抢在前面去追林旧的,不想她被老庆一推,后背重重撞上了锋利的山石棱角,被血肉撑得薄如绡纸的皮肤不由纷说崩了个花乱,疼得昏死当场,好不容易挣扎着清醒过来,也顾不得血透衣衫,忙向山石后跑去,只听得一阵激烈争执,山石后传来了林旧痛哭之声。 肖朗儿心中惊急,以为老庆得手,一时又恨又恼又羞又怕,捡了一块硕大的石头死死抓在手里,手脚并用绕过石碍,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了个目瞪口呆! 一个硕大的身影自北坡掉落而去! 能够分辨出,正是老庆的皂甲……稍一片刻,只听扑通通落水声响,想是水流极深极快,落水之人不得探头出来呼救。 “爷爷,奶奶!”崖边林旧已将半个身子探下山崖,眼见也要跌落。 “小心!”肖朗儿顾不得背上烧痛,三步并做两步拼命抢过去,抱住林旧不由分说就向后扯,怎奈林旧已是急了,全身力气逼出,不管不顾就要跟着跳下水,口中大喊:“救我爷爷,奶奶……”声音嘶哑胡乱。 “快来人啊,快来人!姚樱要跳崖了!”肖朗儿用尽全力抱住,口中呼唤众人来救。 众人在外本是不敢去的不敢去,不在乎的不在乎,看笑话的看笑话,如今听见有人要跳崖,忙起身向后面冲过来。 兵士们敏捷,首当其冲绕过了山石,都是借给也驰赤林营统领闫楼河执行任务的,自不像亲兵一样两厢知道秉性,谁知道万一出大事了,闹出人命,一向肃有严名的闫楼河会如何处置,到时候他翻脸不认人,这一伙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时众人纷纷奔至石后,只见偌大山崖边上,现在只有林旧和肖朗儿两人滚在一起撕扯不清,其他的人呢? 老庆呢?姚老夫妇呢?都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