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你昨晚阵斩两百多名黑鹰军,真假的?”
“要不你给我们露一手,也让弟兄们开开眼?”
……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说是想见识,其实就是心里不服。
这自然在王诚的预料之中,他很清楚军中的处事规则。
王诚一言不发,走到营寨的最北面,也就是鹿山脚下。
众人正好奇他想干什么,只见他来到一株大树前。
大树直径在五十厘米以上,一个人双臂正好能抱过来。
“他是要把这树打断吗?”
“这么粗的树,他要是能把它一击打断,也算是了得。”
……
众人议论纷纷。
然而,他们接着就看到王诚躬下身去,双臂环绕在大树主干。
“起!”
他大喝一声,双臂豁然发力,脚下的土地顿时皲裂。
随着他双脚陷入地下,那株大树却从地里缓缓升起。
“咔!!”
只听地下传来一阵碎裂声,那是大树的树根在断裂。
某一刻,树根脱离了地下,整个大树竟被硬生生拔起。
是的,这株大树竟被倒拔了出来!
众人脸上全都露出无比惊骇的神情,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得有多大的力气?”
“神力!神力啊!”
……
所有人无不惊叹,这么一棵大树起码四五千斤,能把它举起来就已经是巨力了,更何况是连根拔起。
这得有万斤之力吧?
王诚双臂环抱着大树,突然,他直立而起,同时双臂一转,掉了个方向,变成他最舒服的姿势。
然后,在众人的一阵惊骇之中,他环抱着大树,竟把它当成一杆枪一般,或劈或扫,或砍或斩。
“轰!”
“轰!”
……
地面被打得裂开一道道大沟,尘土飞溅,树枝乱飞。
在几声“咔咔”断裂声中,十来米高的大树断成了数截。
王诚这才停手,脸上虽有些潮红,但气息丝毫不乱。
他走回营寨,众人自行让开一条道,此时已经无人再对他说三道四。
来到众人身前,他突然大喊:“集合!”
这一声令下,所有人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条件反射,立刻整好了队。
王诚转过身来面朝着众人,面无表情道:“我这人很好说话,但也不好说话。你们若是能把老子布置的训练任务做好,你尽可以提要求。你若是做不好,就别怪老子翻脸无情!”
众人心神一凛,全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现在,除了伙头军留下来做饭,所有人列队出营,绕着鹿山跑一圈,在午时还不能回到营寨,今天中午不准吃饭!”
话音落下,见众人傻愣着迟迟没有动静,王诚怒吼:“还他妈的愣着干吗?都不想吃饭了?跑步前进!”
众人立刻回过神来,然后一窝蜂地往营寨外面跑去。
王诚见状赶紧冲到前面维持秩序,又是劈头盖脸地骂道:“都他妈的别挤,列队前进,不要把大门给挤坏了!”
又是一阵训斥,总算将整个队伍大差不差地带出了营寨。
王诚跑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边跑一边骂,那大嗓门震得人耳朵疼。
众人敢怒不敢言,在见识到王诚倒拔大树之后,他们意识到,王诚要是想收拾他们真的跟捏一只小鸡崽那般简单。
于是,近千号人沿着鹿山脚下浩浩荡荡地开始奔跑。
这动静自然惊动了大营里的其他人,就连相隔数百米的朱邦国也从大帐中走出,站在高台上眺望着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朱邦国眯着眼道:“老子果然没看错,这小子还真是天生的军人。”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那快养成老爷的一千号人训得服服帖帖,确实有两把刷子!”韩参军站在一旁道。
“他能将那伙人驯服老子并不意外,就那伙人加起来都不一定是那小子的对手,老子倒是很想看看,那小子究竟能把那伙人带成什么样。”
朱邦国很是期待,回头叮嘱韩参军:“既然那一千人马有人带了,该发的粮草、军械、草药都不要短缺,先前扣下的一部分也都一并补上去。后面那小子如果还有什么其他要求,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韩参军一惊,把粮饷等东西补上去他都能接受,可后面的尽量满足要求他就不理解了,道:“将军,这会不会过于优待了?其他营的人若是知道,恐生事端啊!”
“你照做就是!”朱邦国没有解释什么,走下了了望台。
韩参军脸色不断变幻,忽然想到了什么,道;“难道真的要打大仗了?”
……
鹿山是马头镇附近最大的一座山,东西长三十多里,南北宽二十余里,绕着跑一圈,至少一百里。
要在不到三个小时内,轻装徒步一百多里,这放在地球上也许只有跑马拉松的专业运动员才能做到,而且还是最顶尖的。
王诚手下的这一千来号人都是习武之人,实力最差的都是打磨了筋骨的武徒,不论耐力还是爆发力,绝对不比马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