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虽然难受,但也很开心,她终于找到了那个值得托付一身的人。 傍晚。 天竟然放晴了,一轮硕大的红日落在山上,晚霞渲染了半边天。 王诚手里提着两坛酒,走在灰土巷的巷道上,来到了杨四的住处。 杨四见王诚手里提着酒,古怪道:“你这是咋啦?媳妇儿跟人跑啦?” “滚!” 王诚气的差点把酒坛子往他头上砸,他丢了一坛酒给他,道:“喝酒!” 然后端起已拆封的酒坛,大口大口地往自己嘴里灌。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滋味。 她在的时候,什么都是甜的,哪怕是苦的也是甜的;她不在的时候,什么都是苦的,哪怕是甜的也是苦的。 他想高歌一曲,或者是吼一嗓子,因为他不可能像小女儿那般哭哭啼啼。 于是,他从台阶上一跃而起,手里抓着酒坛,一记“伏虎拳”起手式打出。 接着,他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高歌:“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嘴里在喊着,但是手上的招式并未停,转手一记“独立挑攀”。 只见他左腿屈膝上提,成右独立步,左臂屈肘挑掌至胸前。 “轰!” 空气中仿佛响起一声惊雷,在伏虎拳的爆发下,王诚一身近万斤的气血之力直接破了万斤巨力的门槛!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此句落下,他招式又变,打出伏虎拳最狠的一记招式——黑虎钻心。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王诚一边高歌,一边出拳,借着三分酒劲,伏虎拳打的酣畅淋漓。 他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般心境。 不舍、思念、兴奋……种种情绪之下,他爆发出非同一般的力量。 每一招、每一式都灵活自如、威力极大,俨然跨过了“对”,来到了“巧”的层次,也就是大成境界。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一首《行路难》结束后,王诚的动作并未就此停下,一口酒灌入嘴里,继续高歌: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 王诚不断出拳,前六十四式在打完之后,又进入后六十四式。 相比于前六十四式的孰能生巧,后六十四式他只是会打而已,但此刻他竟也是灵活自如地打了出来。 偌大的院子,王诚时而饮酒高歌,时而辗转出拳,时而狂猛如虎,时而静如病猫,时而迅疾如电,时而侵略如火…… 院中那六条黄金獒一下老实地跟奶狗一样,全都趴在地上,不敢动荡。 杨四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目光呆滞地看着院中几乎化为一团影子的王诚,手里的酒都忘记喝了。 许久,他甩了甩头,道:“娘的!喝个酒竟也能悟道!” 在张晓生手底下聆听了几个月,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武者小白了,自然看出了王诚进入深层次的悟道中。 这是一种无数武者可望而不可即的状态,很多武者可能一辈子都触摸不到。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诗尽。 拳停。 王诚站在原地,看着手中已经空空荡荡的酒坛子,脑海里依旧是那些招式。 足足过去了三分钟,他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时,杨四走到他身边,道:“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你悟道了!” 王诚点头,他当然知道自己刚才悟道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一鼓作气将伏虎拳都练至大成境界。 是的,在得到伏虎拳几个月后,他终于将伏虎拳练至大成境界。 深夜。 一缕微风拂过,院墙上突然出现一道身影,黑衣、黑面,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他并未立即进入院中,而是先扔了几块带肉的骨头进院中,自己迅速掠至院外。 然而,等了许久也未听到院中有丝毫异动传出来。 难道那几条狗被拴住了? 带着疑惑,他身形一闪,掠过院墙进入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