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不愧为是赵佶身边的亲信红人,他这一番哭诉响起,群臣尚且还没有开口呢,赵佶就已经直接给他脱罪了。
非战之罪!
这虽然是一个事实,但是陛下你也用不着这么维护童贯吧。
作为此次征讨梁山的主帅,难道童贯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别的不说,童贯如果没有率先带头逃走, 那数万装备精良的大军,又岂会在一瞬间开始溃败?毫无半点的抵抗能力?
当然,这其中也有诸葛正我的罪过存在。
但是现如今诸葛正我还被囚禁在梁山之上,朝中的大臣们暂时也无法向他问罪。
因此他们就只好将目光,落在了完好无损回到东京汴梁城之内的童贯身上。
只可惜还未等这些大臣们发难,赵佶就直接免除了童贯的罪责。
这如果换成是其他的武将,恐怕早就已经因为战事失利被罢官免职, 关押到了大理寺的牢狱之内了。
结果放在眼前这个童贯的身上, 他不仅仅没有受到任何一丁点的责罚。
看样子,皇帝好像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这份厚待恩宠,未免也太过隆重了吧!
一众朝臣们的心里面虽然腹诽不已,但是他们最终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谁让官家都已经为此次战事失利定下了基调呢?他们总不可能和官家对着干吧!
万一扫了官家的颜面,使得本就心气不顺的官家恼羞成怒,最终将自己任命为新的兵马大元帅,前去征讨梁山贼寇,那岂不是倒霉到家了?
现如今的梁山,有着周宁这个天下绝巅的强者坐镇,简直就如同一个择人而噬的虎口龙潭那般。
在一众朝臣们看来,哪怕是再怎么高明的统帅,也不一定能够拿得下梁山。
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简直是避梁山如避蛇蝎那般, 谁也不愿意将这个大麻烦招惹上身。
“陛下,老臣……老臣有罪啊!老臣罪该万死啊!”
童贯继续匍匐在地面上,不断地磕头认罪道。
他满脸都是愧对赵佶的神色, 恨不得能够直接当场磕死在朝堂上一样。
这份演技, 使得一众朝臣也不由得在暗地里面犯了一個白眼。
可是没办法, 谁让赵佶就吃童贯这一套呢?
被童贯这么一表现, 赵佶心里对于童贯的那点怨气,算是彻底消散开来了。
“爱卿,快快起身吧!”
赵佶吩咐身边的宦官下去扶起了童贯,他长叹一声说道:“朕刚刚已经说了,此战并不是你的过错。
满朝文武换了谁去,最终也不可能抵挡的住周宁那个贼首!”
“老臣叩谢陛下!”
童贯再次重重地稽首一拜,随后方才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来。
童贯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那梁山却不能够放任不管吧!
赵佶很是为难地摇了摇头,他将目光看向了朝堂之上的其他大臣,缓缓出声询问道:“众位爱卿以为,那梁山应该如何处置?”
“陛下,那梁山匪首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
单纯凭借大军围剿,恐怕是很难奏效。”
作为百官之首的宰相蔡京越众而出,拱了拱手请示道:“微臣有些愚见,朝廷莫不如直接招安梁山吧!”
“微臣附议!”
“微臣也赞同蔡相的意见!”
“确实如此,眼下招安,无疑是解决梁山最好的方法!”
……
宰相蔡京的话音甫一落下,殿内一众文武百官皆尽齐齐附和道。
只要不让自己领兵出战,那么一切都好说。
不过就是招安而已,朝廷以前又不是没有用过。
“童爱卿,你毕竟在梁山上待了一段时间!”
对于蔡京所提出的招安计策,赵佶并没有直接表态,而是转头向着童贯询问了起来。
“依你看来,招安梁山是否可行?”
“启禀陛下,老臣在战败被俘虏到梁山之上以后,也曾经见过周宁那个匪首。”
童贯佯作深思熟虑了一番过后,拱手恭敬地回话道:“依照老臣看来,那周宁其实并没有什么反叛朝廷的心思。
他平日里只顾着修炼武道,甚至很少去理会梁山当中的具体事宜。
老臣认为,朝廷莫不如封他一个爵位,将梁山地界作为他的封邑。
只要他在梁山之上安心修炼,朝廷也懒得去理会他梁山上下。”
耳中闻得此言,赵佶脸上的神色也不禁舒缓了很多。
痴迷于武道修行好啊,只要对方安心于现状,总要比那些野心勃勃的方腊、王庆、田虎之流要好吧!
不过即便如此,赵佶也并没有直接认同童贯的提议。
只见赵佶的视线微微一转,他看着宰相蔡京,出声询问道:“蔡相,山东各州府,可有信息传来?
那梁山贼寇,是否有出兵攻打其他城池的举动?
最为重要的时候,他们是否和方腊等叛逆勾连到了一起?”
被赵佶点名以后,蔡京赶忙再次站了出来,他恭恭敬敬地禀报道:“启禀陛下,围剿梁山失利的消息传回汴梁城以后,微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