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的笔一下下动着，许知欢讲到重要的地方她便记下来，而后开始做课后习题，还有学校发的练习册，紧接着是江梦给她买的试卷以及一些资料，她一套套刷，反复刷，再然后是学校的考试。 题海战术，她从来不怕。 李忆瓷不是聪明的女孩，但是贵在认真，她坚信只要认真学心里都花在上面就不会做不成。 目前为止，她的人生还没有靠努力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她要的也不多，只是被江梦逼得紧。 两个人坐成一排，许知欢的书房有个很大屏幕，供他们上课用。 她其实没讲太多，只是重要的地方，小姑娘不懂，有时候会钻牛角尖。 下课后她想留李忆瓷吃饭，但是天已经黑了，也已经过了五点半，冬天公交停得早。 李忆瓷和许烬衍两个人并排走着。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还以为你会在立京多呆几天。” 女孩眼睛亮亮的，但是没什么情绪，她好像对谁都是这样。 “没什么事就回来了，怕年级第一的位置被某个太努力的人抢了。” 李忆瓷听到这话，笑了笑，认真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我是一个强劲的候选人。” 边上的少年没说话，点了点头。 “我是认真的。”她听闻正了正神色，一脸认真。 她在某种事上会较劲，因为江梦的原因，她的学习从来没差过，她没有一直坐在第二名上的习惯，更不会跌下去。 许烬衍手里是女孩的书包，沉甸甸的，她从来没有背空书包的习惯，从刚认识那会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 “好的，候选人。” 冬季的夜晚寂静不少，昏沉的夜色，暖黄的路灯，这条小路就要到了尽头。 公交站台没什么人，这一片人都不怎么乘公交，只是来往的乘客比较多。 月亮上了枝头，公交驶去，下一站是一条繁华的街市。 寒假结束，一中开学。 这学期班级里来了个新生，是个女孩子，五官精致，相貌出彩，性格好，令人印象深刻。 主要是一中十分重视培优班，不会贸然插进来一个学生，大家都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 但是新学期，老师的上课进度突然加快，小测的也十分频繁，为了留在培优，大家都全身心把精力投入到了学习上。 老师上课虽然快，但是讲究分寸。 开学考结束后，学校特地贴了榜单，全市前十名，全校前十名。 许烬衍的照片在第一个，优越的五官和优异的成绩让不少人在他的照片前驻足。 另一个是七中的一个男生，分数跟得很紧，两分之差，第三名同样是七中的男生，三个人不相上下。 第四名是一中的，一个女生，叫陈诗宜的，是他们班新转来的那个女生。 李忆瓷看着自己的排名，排在市里第八名，671分，跟上学期没什么差别。 她突然有些累，脑袋一下放空了，胸口有些闷闷的。 但是学校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去缓解，紧接着就是新课，小测，周考，月考。 她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么睡好过，压力让她的精神一直紧绷着。 江梦看了开学考的成绩后，只觉得她还不够努力，又多买了几本资料。 放假时，图书馆，家里，圣顶花园。 许烬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压力弄得有些懵，但是他适应的快，而且大多都是他学过的内容他也没怎么担心过。 但是面前的女孩除了上课，从来没抬过头，桌上的习题册一天比一天多。 上学期她还会跟大家一起聊天，抽空睡个觉，偷个懒。 就连在许知欢那，她也没怎么聊过天，一上来就开始上课。 公交车也不怎么坐了，每次都是家长接送，她说：“节省时间，我时间不够用。” 他想让她慢一点慢下来，但是她听不进去，每次在他面前一副小羊羔一样的模样，回去后给自己的学习压力越来越大。 后来是他想明白了，李忆瓷在质疑自己，她每次都在想为什么许烬衍掉不下去，掉下去的只有她。 高一下学期第四次月考的时候，她的排名仍是没什么变化，分数比上一次要低。 大家在这种高压环境下慢慢适应了，都慢慢进步了许多，只有她。 熬夜或者通宵做题对她来说变成了常事。 期末考结束，学校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