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着爱洁的霍去病忍受着蚊虫侵扰猫腰躲在草丛里的情形,着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时郎君几岁?” “十二岁。” 殷陈弯起眸子,“郎君是个极好的猎人。” “姑子这话可不像夸我。”霍去病点了点缣帛,“姑子可有怀疑点,待往椒房可去探查。” “我想要郎君配合我。” “自然,姑子尽管吩咐。” 他说这话时,神情并没有丝毫变化,殷陈都怀疑他是在敷衍了事。 殷陈说完站起身,“那我便不打扰了。” 霍去病掠过她腰间挂着的那枚小小的白玉严卯。 “这严卯姑子何处得的?”他一向冷静的声音中竟带着些颤抖。 殷陈摘下腰间玉严递了过去,“齐姑姑说是我姨母交由她保管之物,郎君可认得此物么?” 霍去病盯着少女手心的物件看,眉峰微沉,“很眼熟,但记不起在何处见过了。” 殷陈指尖小幅度动了动。 霍去病的声音再次响起,“此物真是义妁之物吗?” 殷陈看着手心小小的长方玉块,五彩编制的绳在玉中贯通上下,一枚极普通的严卯,怎会引得他这样追问? 况且他记性这样好,怎可能记不得在何处见过? 殷陈用手拨了拨垂下纷乱的彩色缨子,“会不会是齐溪姑姑故意骗我?但她有何理由骗我?” 她理好缨子,低手欲将严卯挂回腰际,手忽然一僵,严卯脱手往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