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正确性,去钻那个逻辑,但现在十七一听到就沉下了脸:“你这样的人,就和脑袋里那些美好的标本为伴吧。”为了保存而去毁灭,永远也得不到真正美好的东西。 元若莲冷酷地看着他,眼底是强行压抑下的翻涌的仇恨:“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的……所以杀戮对你来说,也是为了美好的保存?既然话说完了,那就没必要再活下去了!”过去对这个人仿佛无穷无尽的耐心早已投入那一日的火焰化为飞烟,能容忍他聒噪不停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尤其是发现这个人不再掩饰的面目,是这样令人心惊。 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报那血海深仇。 十七也严肃下来,将藤蔓捆得层层叠叠、牢固不已,拿出飞剑戒备着他可能的反抗。 元若莲剑光斩下的时候,他仍然带着胜券在握的表情。 头颅滚落,鲜血四溅,然而尸体却突然萎缩成薄薄的一层手掌大小的符纸,无名黑炎从断口处燃烧,片刻地上除了血迹什么也没有剩下。 “被他耍了……”元若莲握住拳头砸向石壁恨声说道。 原来这个“他”是符偶,难怪总感觉有些轻易,如果没有走到绝路,他是不会这样束手就擒的。修士总有一些千奇百怪的手段,符偶的载体是符纸,灌注施术者的鲜血,行动间与本人无异,如果不受伤很难看出来。 不过这也需要大量的灵力。他快山穷水尽了。 元若莲的长剑外表浮动的火焰渐渐熄灭——灵力枯竭的不只是他。无法得到补充的修士,就如同被丢到岸上的鱼,灵力,则如同体内的水分。 十七一下子担心起来:“姐姐?” “我无事。”元若莲看过去说道:“虽然你应该就是我家的小十七了,但还是确认一下吧,于你我都是一种心安。” 十七一下子想到了给松阳的那片叶子,果然,只见她姐拿出了一朵手掌大小的红莲,并不是真的花,而是如她的叶片一样打造而成,作为族内弟子的身份令牌。 红莲的中央有一颗莲子,象征着她在同代人中……第一个出生,因为各种原因这个姐姐比她大一百多岁……桂,我不该认为你和你的“松子小姐”不同代…… “你的令牌呢?”元若莲疑惑地问道。 “当做定情信物……送出去了……”十七低下头,小声说道。一千多年了!本来以为再也回不去,谁知道你们居然一个二个都跑过来了啊啊啊!!! “哦?你有道侣了?”元若莲逼问道。 “嗯……差不多吧……”十七含糊道。 “举行仪式了吗?” “……还没有。”十七声音越来越小。 “哦,那就是野男人。”家里的孩子被野男人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