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把目光投向门口。 这种场面,连一向社交牛逼症的刘嘉述都有点不好意思,侃侃开口回了句:“我们来帮忙。” “刘嘉述,你们怎么上来了?” 刚答完,气喘吁吁的林颜就出现在门口。 “你搬完了没,你大爷我正好有空勉强来帮你搭把手。” “那正好,我住隔壁,你过来帮我把最后一箱书搬了,正愁着搬不动呢。” 刘嘉述把手从何珩风的肩上挪下来:“那许诺的就交给你了。” 没一会儿,许诺拖着一个大型的绿白色纸箱出现。 “我来。”何珩风弯下腰轻松地把箱子一把抱起。 “可以吗?要不还是一起搬吧。” 许诺只记得这里面装满自己两年所有的课本和资料,她估摸着得有几十斤。 看着何珩风云淡风轻搬起来就走,并跟她讲:“没问题。” 要是换做她,能不能搬起来都是个问题,许诺意识到原来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真的有这么大。 跟在何珩风侧后方,许诺注意到他的右手臂上有颗红豆大小的痣,那因为发力而暴起的青筋,分布在他的小臂肌肉表层,白皙的皮肤下,显得莫名的……性感。 打住! 许诺暗暗在心里吐槽:这都哪跟哪,见了鬼了。 离开了热场大师刘嘉述,许诺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可以跟何珩风聊的话题,对方似乎也没有任何想说话的意向,干脆闭嘴好了。 于是一路许诺无言,等到了楼下默默走到前面带路。 “放这就好,谢谢你啊。” 何珩风按她说的把箱子搁下,对方却遽然跑了出去:“你等我一下。” 一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何珩风只好等在原地。 等了片刻,像风一样的许诺又跑回来,手里拽着两瓶刚从小卖部冰柜里取出来的矿泉水。 “给,不知道你们爱喝什么,所以买了水。” “谢谢。”何珩风接过随即拧开喝下两口。 正好碰上刘嘉述也帮林颜把东西搬了过来,何珩风待他放好东西把水抛过去。 “先走了。”何珩风过去扯上正在喝水的刘嘉述消失在楼梯口。 淮宁的天是突然冷起来的。 台风来袭,八月底的早上忽然间就有了冻感。 课间时,何珩风路过三班门口,今天他穿了一件浅粉色的卫衣。 这个颜色穿在他身上,整个人清爽利落,没有丝毫的女气,倒显得他更白了。 等许诺意识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留意今天何珩风穿了什么,真的见鬼了。 窗外,校道两旁白玉兰的树叶被风呼啸拉扯着,东倒西歪。 语文这堂上的是作文课,老师让写上一年的高考作文。 许诺盯着纸上的题目,果然,高考作文真不是唬人的,这题目一字一句她都看得明白,可连起自己就不懂什么意思了。 待她写完一篇八百多的议论文,脑子如同浆糊,速溶拿铁她昨天就泡完了,新买的咖啡还没到,困意渐渐来袭。 “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好睡眠,秋有凉风冬困显,收拾书包好过年!同学们,起床,该下课咯~”① 语文老师老贺吟着打油诗走出教室,许诺早在老贺说第二句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 “上一年的作文真的好难。” “你题目是啥?” “外边好冷啊~” “谁出去不关门啊,风进来了!” 班长急匆匆的身影从走廊划过,一下子飘到门口大喊。 “同志们,级长说明天双休,可以回家了!” “芜湖!” “欧耶~” 许诺困意全无,同林颜也一起欢呼起来。 支撑高三生每天六点不够就早起的信念,大概就是此刻。 “妈,我回来了。” 许诺换下鞋把书包随意丢在沙发上,趿拉着拖鞋踏入厨房。 被喊作妈的人站在炉灶前,见她进来,陈女士捞起锅里刚煮好的面递过去。 “我弟呢?”许诺问。 “你弟不知道又混哪玩去了,今天坐几点的车啊?这么快就到了,你看你,回去十几天都瘦了。” 闻言,许诺特地捏了把自己的脸,“哪有瘦,你看错了。”说完,接过那碗热腾腾的面条,上面卧着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