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匆匆赶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 她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的施盼,偌大的客厅里没有开灯,她整个人呈一道黑影,让人莫名有些压力。 “施小姐,今天我小孩生病了,我请了一天假在医院,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作为一个经纪人,确实是我失职了。” “她在房间。”施盼说。 “我去看看。” 珍姐进了主卧,看见郭丹安稳的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她在床边坐了好一阵。 施盼看时间差不多了,说道:“我要回家了,你把她看着点。” 此时的另外一边。 黄良是被救护车抬走的。 他躺在救护车里,看着护士给他手背上扎针输水,整个肩膀还是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保持着的时候,他急躁的大吼大叫:“没看见我肩膀都变形了吗?你们还不赶紧想办法?” “你别急,已经在想办法了,等到了医院还要拍片看看内部情况。”旁边的医生不慌不乱的说。 “那你们是干嘛吃的?这救护车上什么都没有?我现在已经痛得要死了,你们赶紧想办法啊!” 黄良脸上的青筋凸起,眼球好像都要突了出来,整个人异常暴躁。 他的半边肩膀垂着,还是一种诡异的弧度,但现在情况不明,医生也没有乱动,只能暂时确保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骂的厉害,医生护士心里也不舒服,忙好了后也没再理他。 到了医院。 一拍片检查才发现肩膀骨折了,得动手术。 没有几个月好不了,并且以后肩膀不能再扛重物,否则还会有断裂的风险。 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黄良气的骂娘:“那女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坏了我们好事!死妈的玩意,老子问候她列祖列宗!” “你先别骂了,现在的问题是,郭丹被这个女人带走了,我们的计划落了空,那边没法交代,而且郭丹也会对我们有防备心,以后想再得手恐怕会很难了。” 帽子男在他的病床上,一脸的阴沉。 他胸膛的衣服上还残留着一个脚印,被他拍过,但拍不干净,那一脚踹的有点狠,他的心口也觉得有些钝痛,但这点伤在黄良的伤势面前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关键我们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去找?妈的,今天吃饭还赔了一大笔钱进去,我们这次亏大了。” 黄良明明身上穿着一身名牌,但他嘴里的脏话一直没有听过,乱飞的五官和横飞的唾沫更是恶心人,路过的护士听见了都忍不住直皱眉。 帽子男看了他一眼,只是问:“那边我们怎么交代?” …… 天边有一抹亮光逐渐升起。 施盼在阳台上锻炼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郭丹打来的。 她简单收拾好后去了同小区的另外一栋楼房。 她们两人都在等着她。 “盼盼,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郭丹一脸的歉意,显然已经想到了昨天发生了些什么事。 “昨天是怎么回事?” “最近这段时间,自从新剧爆火后,我以前上大学时的前男友天天用各种方式联系我,我不堪其扰,才想着当面跟他说清楚,昨天我身边没有什么工作人员,而且也担心给新剧带来一些负面影响,就没弄得人皆知,我本来是想着吃一顿饭就完事,也没告诉珍姐。” 郭丹没有一丝隐瞒,从头至尾跟她说的清清楚楚。 她以为好歹以前是大学四年的同学兼前男友,加上最后听见黄良保证以后不会再联系的时候,也放松了警惕。 但万万没想到,那杯酒有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昨天他们得逞了,你会有什么麻烦吗?”施盼平静的看着她。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施盼看她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你有可能会被拍果照,可能会被强女干,他们甚至会威胁你、勒索你,你不一定能承受的了那些后果,所以我希望你谨记,出门在外,自身安全永远是第一。” 她不希望郭丹好不容易躲过了那一年的车祸,却又在这种事情上出问题。 有些事情,其实是可以躲过去的。 郭丹听到她冷硬的声音,心里也一阵后怕。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些事情,她承受不了。 甚至只要想一想那种后果,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