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想到今天看见的那个男人,即使才见过一面,她就忍不住的去想他的面容。 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忍不住想关于他的事情。 她相信那个人明天也会再去那个地方找他安置好的小狼的。 到时候就和他见一面,告诉他,自己把狼带走医治的事情。 这很不合乎礼数,孤男寡女在没有人的地方见面。 可是怎么才能再见他一面呢? 画了几个打人的劳工画像,让自己家的得力侍女去打听打听。 牧月打算管这件事。 她很想再见那个人一面,但是连着几日,他都没有再到那个地方。 她心里有着不知道原因的急躁。 这天这种急躁到达了顶峰,她没有再去那个位置等人,而是带上自己家健壮的一众侍女,乘马车去到那个男人在的村子里。 接到官府的指令,叫她赶赴隔壁一个城市做县丞,距离赴任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牧月怀疑自己以后可能真的要抱着自己仕途过一辈子。 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这年头男人出门这样少,她这样等人怕不是得等到天荒地老。 只是和她想的不一样。 不是那个人不想来,而是他来不了。 到了村口的时候,一堆人拉拉扯扯,一个人被扔在牛车上,浑身是血,手脚和脖子上都捆了绳子。 他挣扎了一下,呕出一口血来。 那些人还在争。 “诶呦,这么个货色,还被你们折腾成这样,我都不好卖了。” “之前说好什么价钱,还得是什么价钱,这人想逃跑,可不得好好教训一顿吗?” “……” 牧月确信那个一身皮开肉绽的伤,绳子拴住脖子的是自己一眼看中的那个人。 她气得浑身发抖。 “怎么回事?”她挥停马车,让自己的侍女去问。 旁边有闲散几个村民围观。 “买卖一个男人,价钱没谈好。”侍女没什么情绪波动的陈述这件事情。 牧月华贵的马车停在这里很醒目,周围人的声音都小了一些。 她虽然心中愤怒,但是却也明白在这里,他们做的事情并没有严格的法律管制。 “那个男人,我要了。”她冰冷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来。 牧月出行,阵仗极大,前后排开都是佩剑的黑衣侍女。 那群人吓破了胆,不敢再吱一声。 做完了交接,男人被放到了牧月面前。 他还有一点意识。 整个人弥漫了浓重的绝望与悲哀。 人贩子要将他卖到窑子里。 牧月买了一个男人。 她想过很多和他见面的方式,没想到竟然这样出人意料。 用她随身的帕子将那人的脸仔仔细细擦干净,擦完后,整张手帕都被血染红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安置他。 她的心在狂跳。 一个声音在心底不听的催促她。 “直接把他娶了,这样他就属于你了。” “快啊,别管他的意思。” “都被卖掉了,他现在无家可归,你忍心放他离开吗?” “别管了,别管了,你不是喜欢他吗?” “人家根本没见过你,怎么可能答应你的要求?等下被拒绝了怎么办?别问他,别管他的意思!” 牧月咽了咽口水。 她擦拭男人脸颊的动作让那人意识更加清醒过来。 “你清醒了吗?”牧月放温和自己的声音。 男人抬眼看着她。 “我买下了你,我待会问什么,你就回我什么,好吗?”牧月回程的路上已经让人打听了他是身世。 早就应该打听。 只是她的思想还停留在现代追求对象,要让对方保有隐私的观念上。 现下她一打听,这个男人的所有事情都被她完完全全的知道了。 他幼时就成了孤儿,被安排到姑母家里生活,动辄打骂,也不给吃食,长这样大全靠他自己扒拉长大。 她尽量放轻自己的语气,和男人介绍自己。 “是这样的。”牧月想好好介绍一下自己,但是快来不及了,“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