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就给捉住了。 他功夫差,但胜在心狠,穷途末路时候,对自己都下得去死手。 擒他的那位是个恃才傲物,爱摆布人的。所以他算准了,对方定不会给他个痛快,免不了受一番折磨。 如此便好。 他人虽被吊着,但嘴一刻没停歇,酷刑之下,硬是唇枪舌剑,拐弯抹角地恶心了对面良久。 气得人家把他刮得没一处好肉,而后下了蚀骨的毒,丢进初春掺着冰碴的江水里,等他痛苦至死。 只要没被抹了脖子,只要还有半口气在,他江徊就能从这丝缕空子里,谋着回旋的余地。 狠人,就是这样,寻得了生的机会。 巧在那夜,段空林约了人,在空荡江面的扁舟之上议事。 谈完没着急走,当晚月华如水,她扛着凉风,兀自在江心饮了两盏温酒。 就听见阒静之中,似是有人落水。 近处看时,江徊正半死不活地飘在水面上。捞上来时,已是气若游丝。 段空林一看便知,这不是寻常脚滑落水。 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这人救了,一定会搅了哪方势力的局。 不救吧,又有点说不过去。 况且这人还长得如此好看。 她把江徊带回沧浪阁,费了大工夫,难坏了阁中的李神医,终于把人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