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6日,一个多月以后。
上杉櫂在soho咖啡厅为布莱斯先生调制最后一杯爱尔兰咖啡。
“哈哈,这算是谢礼吗?”布莱斯先生抱着他的那只慵懒的蓝猫,笑道。
“我能做到最好的,也仅仅只有这个。”上杉櫂为杯口挂上奶泡,将高脚杯放在茶托上递出去。
田园风格的咖啡店,布莱斯先生笑着摇摇头,将猫放在吧台上,轻抿一口带有酒香味的‘咖啡’。
整齐西式小礼服的上杉櫂在英短蓝猫的注视下,等到了布莱斯先生的回答。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
“‘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上杉櫂说。
“很自信啊!”布莱斯先生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肩,“不过正好,咖啡师就是对自己的作品要有自信,当咖啡师失去自信去调制一杯咖啡的时候,那么作品便只会是作品,也就是——失去了‘灵魂’。”
“不过可不要理解成奇幻魔法之类的东西,‘灵魂’是指你对每种咖啡豆采取不同的注水、过滤、闷蒸。
“当你失去了‘灵魂’,就只会照本宣科地调制咖啡,那么不同种类咖啡调制出的不同韵味就会大大缩小差距,所有咖啡味道都变得千篇一律。”
“‘灵魂’,是咖啡师很重要的东西。”
上杉櫂明白布莱斯先生这是在为他讲述他十多年来调制咖啡所获得的理念。
十多年的经验...无论如何都弥足珍贵。
“谢谢。”他对这位老师感谢一声。
“没什么好谢的,有些东西总是要分享出去,离开这里之后,希望你也能保持这份学习的态度,我希望有朝一日来东京,能在你开的咖啡店再一次喝到你调制的咖啡!”
“这是我的荣幸,布莱斯老师。”
听到老师这两个词,布莱斯先生也只是笑笑,再次抱起他的英短蓝猫,抚摸起它的头。
“櫂,真的要离开了吗?”从厨房内走出的安娜小姐脱下手套问道。
“嗯,花火已经处理完这边的事物,明天一早就该启程了。”
“说实话我还是舍不得你这颗摇钱树啊。”
安娜小姐笑了笑,转身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大摞钱和两个有咖啡店logo的陶艺杯子。
“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和我附赠的两个小纪念品。”
那叠钱比之前的4000英镑还要厚上一倍。
上杉櫂知道这是远远超越自己价值的工资,但也明白安娜小姐是不喜欢推脱的那种英国人。
也就只好收下。
安娜小姐拍拍他的肩,用颇为风趣明朗的语气说:
“爱情也是需要风景和清新空气的,希望你能用这笔钱好好照顾花火那孩子,带上她去看这世界上更多的事物,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的幸福,作为女人我很明白这一点。
“我很喜欢她,这两个杯子就算是你们来到我这间小小咖啡店的证明了。
“希望你们在喝茶喝水的时候能想起来,你们每天会在我的soho咖啡店喝上一杯。”
说完,安娜小姐对他露出微笑。
上杉櫂:“安娜小姐。”
“哈哈,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能在下午经常看到你们几个经常光顾,我也会觉得店里要温暖几分。总之,安心的离开吧,有时间我会去东京旅游的!
“还有,吉他别不练了!你可是我教会的第一个学生。”
迎着安娜老板娘心情不错的笑容,上杉櫂也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
“嗯,会的,安娜小姐。”
换下工作服,将吧台重新扫一遍,扫视一圈咖啡店后。
上杉櫂在soho咖啡店门口安娜小姐、布莱斯先生,以及几名店员的目送下,正式离职了。
虽然时光短暂,但他也切身接触过他们。
喜欢抱着猫、喜欢咖啡甜点、喜欢动物而环游过世界的布莱斯先生。
喜爱钱,会弹吉他,会照顾残疾丈夫,尽管是新人也给他翻倍工资的安娜小姐。
soho咖啡店的经历短小,但真正要离去时也会隐隐有些不舍。
或许这就是人之所谓的羁绊。
“明天走的时候记得再带花火过来看看!”
背起背包的上杉櫂回过身,看到了soho咖啡店满是藤花点缀招牌下的安娜小姐与大家,招手回应道: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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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喷泉广场旁的花火住的小别墅。
涓涓细流的温泉旁,那个用礼帽盛装钱的萨克斯手仍忘我的陶醉着。
上杉櫂见到了刚到门口前来告别的玛格丽特太太。
“玛格丽特夫人。”
“要走了吗?”玛格丽特夫人望向他的脸。
“是的,花火已经准备好事宜,她与她老师的比赛约定也完成了,只要把那副画提交上去可以了。”
玛格丽特夫人:“听说那幅优胜的画会在伦敦美术馆展览,如果花火小姐成功的话,会有很多人见证到她的努力和天赋吧。”
“对花火来说,更多的是努力。”
上杉櫂很感谢这位年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