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凉得渗人,大口大口的海水涌进鼻腔胸腔,身子变得灼痛直到失去知觉。 可不知过了多久,凉意忽然便陷入了梦境中,不知生死。 感觉自己的耳根子有些燥起来,身子莫名其妙变得湿热。像是她第一次看见避火图,身子的奇妙感觉。 更像一年春花楼亲眼目睹的那震撼又香艳的光景,从二进灯火辉煌的小楼里,骤然从天井跳下了一个女人。 穿着火红的大袖衫子,像只蝴蝶般扑腾了一下砰的砸在水池之中。 溅起人般高的水花,吓坏了吃酒□□的嫖客,也砸死了里面花花绿绿的鱼。 那女人的血很快就染红了池水,眼睛也变得同那死鱼一般了,直勾勾地盯着天井。 临安县衙接到报案,凉意跟着谭捕快一起去的现场。她只来得及远远地看了眼尸体,就被安排去清扫春花楼宿夜的嫖客了。 出了人命案,躲在房间里的人几乎都出来看热闹了。 但还是有房门紧锁着的,里面也正干得热火朝天的。男子的低吼,女子的娇吟,充斥耳边的污秽。 她想也没想,抬手就咚咚的敲门。 “官府,出人命案子了,所有人都到天井边去!快点穿衣服,麻溜的出来!” 可同她一起前来的捕快可没那么多耐心,一脚踹开了门。 正对着敞开大门的小榻上,两具光溜溜的身子交缠在一起。 “出去!” 被人打断了好事,那男人很是不悦,重重地喝了一声道。 那捕快眼尖看清楚了人,拽着凉意赶紧往外撤,“凉爷,是二公子。没事没事,咱们去别处看看!” 可凉意走不动道了,脚似被钉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具健壮有肉的背脊。 耳根子、脸颊、身子,一下就被这香艳的景色烫伤了。 是王黎,她的未婚夫。 她……亲手在春花楼里抓住他嫖妓了。 王黎显然没料到凉意也在门外,听见那捕快的声音回头便看见吓傻了的小姑娘,跟烧红的呆头鹅一样。 “凉意?” 他忙得从那女人的身上退下来,捡起软榻上的手帕胡乱的擦了一把身下。 而床上的女子没了支撑一下榻软摔在床上,正巧花白的身子就对着凉意和小捕快。 都在这光景下了,她甚至连捡起衣服遮住自己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蜷缩着身子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 “意儿,别怕……” 王黎走到门口来,用身子遮住了凉意的视线,“是干净的。” 他解释道,告诉凉意别怕,那女人是干净才□□,没有什么不干不净的病。 “二……二……公子……” 凉意艰难地闭上眼睛,忍了半响还是让眼泪流了下来。 “你……” 他噙着笑看她,伸手去拭她的脸颊的泪。 “府里云娘近来身子不利爽,你又不许我碰你。我没办法了才来这的,对不起。乖,别恼好不好。” “你别碰我,脏!” 凉意嫌弃的别过头,没让王黎的手指碰到自己。她闻到了那股精血的腥臭,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的。 她嫌脏,嫌臭! 见她如此的嫌弃自己,王黎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倾身哄道: “好好,不碰你。知道你爱干净,我洗干净了再碰你好不好?” 凉意眉头一蹙,更是恼退得远远地,怕自己闻见他身上的味道呕出来。 王黎扶额,“那么胆小,成亲了你可怎么办?你不知男人天生就要有女人,没有女人会憋坏的。你嫁过来了前,母亲下死令不许再往房里舔人了,我不得已来的。不然家里只有一个云娘,我怎么办?你若真的不喜欢,我不来了便是。只是,你可是想要怎么补偿我?” 他说着又靠近了些,“我们就要成亲了,你还什么都不懂,又不许我碰你。这一年那么久,我憋坏了怎么办。这东西不碰女人会坏,会生不出孩子。你现在不许我这,不许我那,将来真的生不出孩子可如何是好。” 凉意厌恶地躲开,却又怀疑是不是会真的憋坏。男人没有女人真的就不行吗? 那……为什么,她可以没有男人,也好好的? 王黎见她面色有犹豫,继续哄骗道: “你害怕我们就一点点慢慢来,我们可以先牵牵手,抱一抱……不到成亲,我不会动你的。最多最多就是抱抱你,不会动你,脱你衣服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