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傻大个悄没声的娶了媳妇,可是陈久村里的大新闻。爱凑热闹的老人纷纷凑过来,去离江童家最近的姚家打听消息。 姚奶奶被吵得不行,就说人家女娃子受着伤呢,哪有心思讲人家的自己的事。 被这话堵回去的老婆子们没办法,只得悻悻离开。 陈家的陈二婆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回家捡了五个鸡蛋放在篮子里,上江童家去。 在家发霉的宋宁迎来了村里的第一位客人。 陈二婆自来熟的进了家门,宋宁不方便迎接倒水,只能坐在炕上招呼。 陈二婆见宋宁坐在炕上,也不认生,自顾自的介绍自己,瞥见宋宁腿上绑着木板,心里大吃一惊,伤的挺严重啊。 宋宁说了自己的名字,陈二婆连忙接住话,直夸宋宁长得漂亮,名字也好。小宁小宁的一声声叫着,讲着江童虽然有缺点,但人老实,肯干活下苦,看着也是个俊小伙子。 听着陈二婆夸奖,宋宁跟着点头。 陈二婆就此打开话夹子。江童爸妈去世的早,江童他小叔江彪抚养长大的,以前的江童聪明着呢,就是在桥边和他表弟江杰玩耍的时候,磕到了脑袋,才傻的。看病花了些钱,他小婶子就使劲的使唤他干活。 陈二婆说的口渴了,自己在缸里舀碗水喝,接着说:“前些日子,他小叔在红乡村看了个姑娘,要给江童说媳妇,那姑娘我见过,长得没你好看,黑不溜秋的,胆子小,见人不敢说话。” 陈二婆稀罕的拉着宋宁的手,“你家在哪个村?周围村里没有姓宋的,你这白净的就像城里人,村里可养不出你这样的,你说你家里人也真是够狠心的,把你嫁这么远,也没个帮衬,他小婶可是个不好惹的。” 瞧见宋宁的脸色不好看,陈二婆这才发现说错话了,谁家会把自家姑娘望火坑里推,嫁给一个傻子。 看这一身伤的宋宁,显然被家里打了,强迫嫁过来的,怪不得徐芬一点都不肯透露。 陈二婆脸上挤出笑容,放下五个鸡蛋匆匆离开。 宋宁看着陈二婆离开,立马换了一副表情,激动的收拢五颗鸡蛋,用手轻轻抚摸,拿在耳边摇晃的听一下。 这是新鲜的鸡蛋,晚上必须加餐! 夕阳藏到山后,天色渐渐变暗,清风徐来,窗外的树叶簌簌作响。 宋宁坐在窗户边望向远处,心中感叹,这里的环境是真的好啊。 在家里躺了一个月的宋宁,除了腿,身上的伤基本好的差不多了。脸颊的淤青早已痊愈,白净的小脸,在村里是独一份儿。 后脑勺的伤口和身体上的擦伤,已经结痂掉落,长出来粉嫩的肉。伤口在好的过程中发痒,害怕感染发炎,不敢抓,生生折磨了她一个月。 在养伤期间,她全凭江童的照顾。江童虽然每天早出晚归,但在吃饭时间,一定会准时回来。 可她和江童在同一屋檐下,江童要么是沉默着,要么笑的像个变态一样的盯着她看。 江童说话最多、最主动的是媳妇两个字,基本不会主动说其他话。 晚上吃完饭,江童就要睡觉,一直秉承着早睡早起,两个人完全不能正常沟通。 本就话痨的宋宁发了一顿脾气。 原以为江童会更加疏远她,没想到江童主动听她讲话,虽然不是句句回应,但有所改善。 她还发现了江童的小癖好,喜欢做饭,最宝贵的就是他的那口有豁口的铁锅。准确的来说,是喜欢吃,但自己又禁锢着自己不能多吃。 宋宁已经习惯住在这一穷二白的家了,不,是她一穷二白。 江童最起码还有一笔小存款。 这笔存款一部分是她扫地的时候发现的,当时就埋在墙角的土里,一共有一百八十二块六毛七分钱。 这钱她没想着据为己有。 和江童讲了藏钱的地方不安全,江童似乎没有听明白她的话,在箱柜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把零钱。 他的大手里抓满了钱,一股脑的塞给了她。 宋宁看着那些零钱皱巴巴的,心中酸涩。零钱里最大的金额就是五元,应该是平日里攒的钱。 这两笔钱加起来一共有二百八十六块九毛六分钱。 但在物资也不便宜的时代,这点钱根本经不住花。 宋宁将钱放进位面杂货铺的小仓库里,免得以后发生个小意外,这点钱都保不住。 夕阳西下,不远处的烟囱冒起来青烟,江童就快回来了。 坐在门前树下的宋宁起身,削的光滑的树枝当作拐杖,一瘸一拐的回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