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刚说完,就见司穆寒拧紧了眉心。
他嘴角牵起了一点弧度,似乎在笑,但实则暗藏讽刺:“程毓灵是邢森宠爱的女人,同样是他的一把好手。邢森干的那些好事,这女人可没少帮忙。”
“所以,你不用太过怜香惜玉了。”
就在这时,叶叔也跑了进来,声音像是被割裂一般破碎:“司少,我家振振被人抓走了!”
他今天亲自送了孙子去幼儿园,没想到才回到公司,孩子就被带走了。
“我孙子才四岁,平时很乖的,被陌生人抓住肯定很害怕,司少您一定要救救他。”
司穆寒知道邢森手段不入流,只是没想到,对方连老人小孩子都不放过。
他握了握拳头,随后朝叶叔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叶叔不用太紧张,振振不会有事。”
叶叔怎么可能不急?那可是他最宝贝的孙子!
他急得团团转,“司少,对方说了不能报警,否则立即撕票。”
“我都知道。”司穆寒点头,耐心地安抚道:“接下来不管对方提什么要求,你都只管答应。”
对方只是要股份,给他就是。
叶叔感激地谢了又谢。
等叶叔离开会议室,司晏有些不解,“我们手上也有筹码,你为什么还同意叶叔他们让出股份
?”
司穆寒手攥成拳,“因为,我不敢赌。”
他没有正面接触过邢森,不清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对程毓灵一往情深,那些调查到的资料,只能作为一个参考。
资料是死的,人是活的,无论怎样人命最重要。
司晏懒懒地靠在会议桌上,有点漫不经心地说:“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不能让老人和孩子出事。”司穆寒的语气郑重。
司晏点点头,面色倒是正经了一些:“放心吧,我会尽力而为,因为我相信江瞳也希望我这么做的。”
听见司晏又扯上江瞳,司穆寒心里微微有些烦躁,但脸上却不显分毫,理了理领带,“你一定要安全地把人质都救出来。”
“我会尽全力救人,不过我的人会怎么处理抓来那位,你不能再过问。”
“没问题。”
司穆寒不知道司晏是怎么办到的,反正不到一天时间,被绑架的人质就平安回到家里了。
侯叔和叶叔老泪纵横,不停地给司穆寒和司晏二人道谢。
送走两位长辈,司穆寒就接到了邢森的电话:“真是没想到啊,司氏的太子爷,竟然也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听到对方语气有几分气急败坏,司穆寒淡笑,谦虚地说:“不及邢先生。”
邢森本想讽刺司穆寒几句,不成想反被刺了回来,他恶狠狠地挂断电话。
他从小家里就穷,靠着不要命的狠劲,一路腥风血雨地淌过来,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整个海城,谁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地喊一声四爷,没想到,今天居然栽到了个二十来岁的毛小子手里。
简直是奇耻大辱!
程毓灵在一旁拿着个镜子不停地照,她半边眉毛都被剃掉了,眉骨和嘴角也受了伤。
她愤怒地哭诉道:“四爷,司家那些人太过分了,你看看我都成什么样了!”
罗涛涛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程毓灵又嚣张又骄横,被抓住后一直叫骂不停,被他甩了几巴掌又剃掉一边眉毛,才知道老实了。
邢森心疼地搂住她,哄道:“给你吹吹就不疼啦。”
“司家的人连我都敢绑,分明是丝毫不把四爷您放在眼里。”程毓灵依在邢森怀里,那双漂亮的眼睛眯起来,像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蛇,“司穆寒不是最宝贝他的老婆吗?四爷,你派人去把江瞳弄过来。”
“不行!”邢森温柔的表情立即消失了,脸色一沉,“我警告你,不准动司穆寒的女人。”
司家的势力,可不只表面看起来那些而已。像现在这样小打小闹地斗一斗可以,但如果彻底惹火那
位太子爷,谁知道司氏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邢森可不敢轻易试探对方的底线,况且绑架的手段已经用过,再用就不符合他的风格了。
程毓灵不满地跺脚:“四爷,难道要我就这么白白受了这个气?你让底下的人怎么看我?”
她专门替邢森处理那种事的,若是没了威信,以后怎么让下属信服?
“你现在可是个病人,不要动不动就生气。”邢森好声好气地哄道:“目前最紧要的是,把骨髓抢过来,替你把病治好。其余的,以后再慢慢算账就是。”
海城最霸气的四爷,凶名在外,唯独对程毓灵千呵百宠。
程毓灵被哄得有些飘飘然,扑进他怀里道,“四爷,我可是为了您才忍下这一口气的。”
“行了,知道你最听话了。”
搂着怀中女人,邢森眼角闪过一抹阴冷的戾气。司穆寒,既然你不肯让出骨髓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最近司穆寒越来越忙,江瞳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看到他了。
自从他们和好,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江瞳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问:“爷爷,公司最近是不是很忙?”